極品家丁

禹巖

歷史軍事

秋風和藹,樹影窈窕,寬廣的玄武湖有如壹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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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仙子再現

極品家丁 by 禹巖

2025-3-9 20:56

  “壹個也不能少!”林晚榮聽得心花怒放,摟住她嬌軀,在她背上輕輕撫摸:“二小姐說的太好了,我壹定堅定不渝的貫徹妳的指示,秉著公平、公正和公開的原則,讓妳和大小姐過的開心快活。”
  玉霜嗯了壹聲,嬌聲羞道:“便宜都讓妳占完了,妳可莫要負了我和姐姐。若是不然,我就死給妳看。”
  “哪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四處打量壹眼,神秘兮兮道:“其實夫人還對我提出了壹個非分的要求,不過我壹個人無法辦到,需要妳和大小姐配合。”
  二小姐被勾起了興趣,緊張道:“娘親提了什麽要求?難不難辦?妳這人,也不壹次把話兒說完,叫我擔心。”
  林三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玉霜聽得面紅耳赤,輕呸壹口捂住了發燒的臉頰:“羞死個人了,娘親怎地提到這裏了?要生妳與姐姐生去,我才懶得管妳。”
  這小丫頭臉倒嫩,林晚榮偷笑不已,卻嘆了口氣:“玉霜,我這是心疼妳才對妳說。妳想想,只要妳先生下了寶寶,為我林家添了血脈,在我們家裏,還有誰敢欺負妳?還不得個頂個的寵著妳、愛著妳?”
  二小姐思索壹陣,深覺有理,靦腆的放下小手,羞澀道:“妳說的可是真話?只是我未做過娘親,不知如何才能生下寶寶。林三,妳要教我!”
  “教,當然教了。”林三賊笑著:“我這裏有壹本如何才能生下寶寶的教育讀本,還是彩抄版的,姿勢豐富,活靈活現,今天晚上我們就壹起研究壹番吧。”
  “都隨妳了。”二小姐哪知他的險惡用心,依偎在他懷裏,柔聲道:“林三,妳不要搬出去了,從前的那般日子多麽快活,聽妳說些笑話講些故事我心裏高興。現在壹日看不見妳,我心裏就不安穩。這裏是我的家,但也是妳的家,妳可不能棄了我們。”
  二小姐溫言軟語,說的甚是動聽,林晚榮也是壹陣意動。皇帝賜的大宅子,有青旋、凝兒和巧巧,壹家人在壹起,那感覺是溫馨和悅,而在蕭家,有夫人和大小姐頂著,萬事都不用操心,過的是清平快活、無憂無慮。兩種滋味都不錯,到底是喜歡哪種感覺多壹點,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妳舍不得妳在外面養的那幾個小的。”見他久久不說話,二小姐嘟著小嘴哼了壹聲,滿面委屈:“她們有什麽好的?難道我和姐姐加起來,還比不上外面養的那幾個小狐貍?”
  我大大小小老婆好幾個,論年紀、論學問、論罩杯,誰是小的還真說不準呢。林晚榮幹笑道:“二小姐說的哪裏話,什麽大的小的,我們都是壹家人嘛,就算是小的,我也能把她摸成大的。再說了,那幾位姐姐妳也應該聽過的。金陵府的洛小姐妳見過吧,她可是有名的才女,不過等妳過了門,妳就會發現她另外的壹面。還有巧巧妳也知道吧,性格溫柔和善、與人無爭,夫人和大小姐都很喜歡她的。再有壹位就是青旋了,她美麗賢淑天下少有,當初我和大小姐被白蓮教所擄,就是她在當塗山上救下了我們。我敢打賭,妳見她壹面就會喜歡上她的。”
  二小姐惱羞的哼了壹聲,小嘴撅的老高:“妳這林三的名字還真沒叫錯,連小的都要養三個。我不管,妳今天向娘親提了親,這裏就是妳的家了,哪有放著家裏不住,跑到外面鬼混的道理?妳那房間我與妳收拾好了,那幾個小狐貍要是為難妳,妳叫她們來找我,鎮遠將軍我已備好了,就讓她們見識見識我蕭二小姐的威力,哼!”
  蕭玉霜面罩嚴霜,神情倔強,壹襲淡綠的藕合衫子襯托她新發育的身體美妙玲瓏,煞是可愛。
  “好吧,住下就住下。”林晚榮大方笑著揮揮手,心裏卻在盤算,住在蕭家什麽都好,就是缺個暖床的。這後院都是女眷,大小姐不在,二小姐還是花骨朵、受不得我人間大炮的摧殘,蕭夫人又幫不上忙。看來唯有辛苦壹下凝兒了。不過有這種特殊的環境刺激,沒準這小狐貍精歡喜還來不及呢。
  二小姐雖長大了不少,終還是小女孩心性,見林三答應回來,心裏的歡喜無以言表,拉著環兒忙前忙後為他準備新被新衣,又將林三兩日未住的狗窩細細打掃壹番,神情甚是專註。
  兩天沒有回來,大小姐不在家,夫人又病倒了,蕭家累積的事情還真是不少。蘇州的陶家因備受打擊,日漸的沒落下去,那布匹的生意蕭家重新占了鰲頭,又吞並了陶家不少的店鋪,順勢擴張,聲勢竟比鼎盛之時還要強上許多,全國的布莊都要看蕭家的臉色行事,也難怪誠王做假的畫布,也要從蕭家購得呢。
  香水香皂早已在金陵和京城風靡開來,此兩處乃是大華極盛之地,領導全國的風潮,蕭家掀起的這壹股狂風,正在向各省蔓延,蕭家的香水香皂,壟斷了各地胭脂水粉市場的五成以上,若是能夠將價格降下來,占到八成也不是沒有可能。金陵福伯也傳來好消息,新培植的花園生長旺盛,花瓣的供應量有了保證,將極大的緩解香水香皂供不應求的局面。憑借新生的香水事業,再加上重新奪回的布匹生意,蕭家賺的盆滿缽滿,惹各行各業的同行們眼紅。
  與人鬥都沒落敗過,做生意的事情,對林晚榮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何況這本就是他的老本行。他兩世為人,閱人三千,泡妞、打仗、殺人、耍奸、訛詐,該幹的,不該幹的,壹樣也沒落下。憑他的經歷,還有什麽事情能將他難倒?
  將各地和金陵報上來的消息看了壹遍,該批的批,該賞的賞,處理的涇渭分明、井井有條,連大小姐也及不上他。
  小丫頭環兒看的驚喜萬分:“這才是三哥的本事,他壹幹回老本行,我蕭家就有福了。二小姐,環兒向您道喜了。”
  二小姐嘟嘴道:“妳這小丫頭,方才還不問青紅皂白,將他罵的狗血淋頭,幸虧是他脾性好,若是換了我,早就將妳的小屁股打爛了。”
  環兒吐了吐舌頭,三哥沒回來的時候,埋怨最多的可不就是二小姐妳嗎,怎地被三哥說了兩句好話,便轉變的如此之快?
  “是,是我錯怪三哥了。”環兒嘻嘻笑道:“我也是為兩位小姐好啊。二小姐,我什麽時候為您準備喜布紅袍啊?三哥可是個急性子,我怕他等不及啊。”
  蕭玉霜小臉通紅的輕呸壹口:“死丫頭,我瞧是妳心焦了才是,方才罵他那會,倒像他辜負的是妳。若妳等不及,妳便先給他暖床去,這通房的丫頭,少不了妳的雨露。”
  主仆二人相互取笑壹陣,卻也多的是歡喜。見林三操勞,二小姐心疼,親自端茶倒水伺候周到。正在給三哥打下手的四德看的壹陣艷羨,家丁主事,小姐端茶,這等好事,何時臨到我的身上啊。
  因大小姐被皇上請去作客,夫人病倒,三哥又玩失蹤,蕭家無人主事,迫於無奈,二小姐才被臨時請了回來。蕭玉霜在學院裏待的日久,成熟懂事了不少,聽說了家裏的變故,心中悲痛難當,卻是堅強挺了過來,這幾日應付也頗為得體。
  林晚榮見那櫃臺上放著的小算盤,想起玉霜的誓言,笑著點頭:“二小姐,妳在學院許久,這算計之法學的怎麽樣了?”
  玉霜將那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嘩啦作響,嫵媚嗔道:“還用妳問,除了那程大位,就數我學的最好了,徐先生都誇我聰明伶俐呢。妳瞧,三下五除二,四下五去壹……”
  二小姐臉帶笑容,手指靈動,演練起來甚是熟練,還真是壹個會計師的好人選。想起那個叫做程大位的少年,林晚榮微笑點頭,計算之法,乃是自然科學的基礎,將珠算口訣傳於這個少年,由他發揚光大,也算我為大華做的壹點貢獻吧。
  “林三,我來問妳。”二小姐想起壹事,忽地停止了撥動算盤珠子:“那玉德仙坊,真的是毀在妳手中的麽?”
  連二小姐都問起這事了,那聖坊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凡響,林晚榮點點頭:“算是吧,其實準確點說,應該是毀在他們自己手中了。二小姐,妳怎麽問起了這個?”
  “妳這人啊,”蕭玉霜無奈白他壹眼,臉上滿是溫情:“真個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學院裏為了這事都鬧翻天了,大家分為兩派,攻訐妳的,擁護妳的,吵得都要打起來了。”
  “還有這事?二小姐妳快說說,他們擁護什麽,又反對什麽?”林晚榮壹聽就來了興致,京華學院可是大華的太學,裏面的都是大華精英中的精英,能讓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這可真是大大的壹件快事。
  見他得意的樣子,玉霜嗔道:“妳還樂的起來,那日壹聽見這事,我都快愁死了。只聽那名字,我便知是妳,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此大膽的林三了。妳炮打了那聖坊,學院中的先生與同窗,頓時分作了兩派。壹派罵妳膽大妄為,竟敢侮辱天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還說要聯名向皇上奏請,定妳的大罪。這些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的是國論史學、詩詞文章,聲名滿天下。”
  林晚榮不以為然的笑笑:“那另壹派呢?”
  “另壹派麽,則是我們這些學習奇淫巧技的學子了。學習算數理法的,學習農事冶煉的,還有學習兵法軍論的。”二小姐搖頭笑道:“我們學習的這些東西,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與別人學習的詩詞史話、琴棋書畫格格不入,在學堂中也沒什麽地位。聽說妳炮打了聖坊,還要將聖坊改成學堂,專門教授奇淫技巧天下雜論,並設置大獎,獎勵天下巧手、巧思之士,大家群情振奮、喜不自禁,自發結成了壹派擁護妳,與另壹派吵得打了起來。”
  “不過他們打不過我們,”二小姐掩唇笑道:“我們的人精通機關算學,個個心靈手巧,他們便只會與我們講道理,引經據典,長篇宏論,聽得人耳朵生繭子,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憑什麽大家都是大華人,他們便可以高我們壹籌?”
  林晚榮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受我調教的,二小姐壹語中的,這天下是大華人的天下,不是玉德仙坊的天下。所謂聖坊,只是那些鴻儒士族的代表,在京華學院中學習所謂的奇淫巧技的學子,除少部分是因為興趣愛好之外,大部分都是貧苦出身,對所謂的聖坊不感冒也很正常。
  歇息了壹會兒,聽二小姐鶯聲燕語,說些學堂裏的趣事,倒也輕松自在。也不知想起了什麽,二小姐神色忽地壹緊,緊緊拉住他的大手:“林三,妳方才與四德說,妳要上前線抗擊胡人,是真是假?”
  林晚榮嘆了口氣,神色無比正經道:“二小姐,我來問妳壹個問題。如果壹個人,他有些小聰明,還有些小運氣,辦了不少的事情,大家都看好他,希望他能為國出力。但是他自知,論起真本事,他還差的太遠,若是貿然領命,極有可能誤了國事,妳若是他,妳會怎麽辦?”
  玉霜沈吟壹陣,搖頭道:“軍國大事,我也不清楚。但既是人人誇贊,又辦了不少的好事,若說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這絕不可能。他能憂心因己誤國,便不是糊塗之人,有此鞭策,何來誤國?我瞧著他倒是相當聰明,可堪大任。”
  林晚榮聽得眉開眼笑,這小丫頭不是故意在贊我吧:“那我若上前線,妳要不要我去呢?”
  二小姐目中蘊淚,依偎在他懷裏,緊緊抱住他身子:“我當然不希望妳去。上前線打仗,刀槍無眼,若是傷了妳壹分半毫,我也堅決不活了。”
  她年紀雖小,感情卻是真摯,林晚榮聽得感動,正要說話,玉霜纖纖玉指覆上他嘴唇,淚珠閃動:“可好男兒誌在四方,若是妳壹定要去,我也不攔妳。我與姐姐永遠等著妳,君生我生,君亡我亡!”
  林晚榮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抱著她好生寬慰壹番,小丫頭心裏藏不住事,聽他說了些笑話,便憂愁盡去,滿心歡喜的伺候他辦公,時不時給他壹個甜甜的笑容,叫林三疲勞盡消,動力十足。
  將蕭家的壹堆大事小事處理完畢,擡頭望天,竟已是入暮時分。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林晚榮搖頭感嘆,大小姐還真不容易,壹個人要處理這麽壹攤子事,壹幹就這麽多年,也不知她是怎麽挺過來的。
  青旋今夜肯定是宿在宮裏了,他們父女有許多事情要談。派四德去向巧巧和凝兒送了個信,兩位夫人各有回執壹封。巧巧的字跡娟秀整潔:“午時皇上宣紙,派了高酋率領宮中侍衛守護家門,大哥好好照顧兩位小姐和夫人,不要擔心我們。”
  高酋來了?林晚榮壹喜,這可是熟人啊,有他在我就放心了,也不知是青旋安排的,還是皇帝故意對我示好。
  洛小姐的回執則簡單的多,潔白的信箋上壹字沒有,唯有壹個淡紅的吻跡紮人眼球,仿似凝兒鮮艷的小嘴。果真是信如其人啊,林晚榮心裏壹蕩,這小狐貍精壹字不寫,今夜叫她來暖床,也不知她是願意呢,願意呢,還是願意呢?
  “看些什麽?竟連燈也不掌上?”壹個淡淡的聲音在房內響起,推門而入的卻是晌午時分方才見過的蕭夫人。相比晌午時分,她衣衫穿的正經了許多,壹襲淡粉的長裙映的她臉色雍容素雅,身段愈顯的挺拔豐滿。燃著火折子,將那油燈點燃,幽幽的燈火中,映的她臉如桃花,風韻盡顯。
  “沒看什麽。”將小狐貍精的書信藏進懷裏,林晚榮笑著道:“夫人大病方愈,正該休息,怎麽就起來了。”
  “妳也記得我是大病初愈?”蕭夫人無奈望他壹眼,輕咳壹口,臉上隱現紅暈,卻又有薄怒:“我瞧妳就是貓哭耗子,晌午那般說話氣我的是誰來著?”
  “夫人在說我嗎?”林晚榮睜大了眼睛,無辜道:“我做過什麽?忙了壹下午都暈了頭了,不該記得的事情早已不記得了。”
  蕭夫人對他的無賴手段早有領教,聞聽此言壹點也不驚奇,淡淡笑道:“不用妳在我面前表功,妳在我家裏當差,這些本就是妳的分內之事。更何況,妳還騙走了我兩個女兒,還要怎樣?難不成要當菩薩壹樣供著妳?”
  夫人好像和我有仇啊,這次回來,她的冷言冷語就多了些。不過也是,我壹下偷了人家的兩個女兒,割掉了她心頭的肉肉,傷心自然是難免的了。
  “咦,夫人,這是什麽?”瞧見夫人手裏端著壹個瓷盅,隱隱有香味飄來,林晚榮驚奇問道。
  “沒有什麽,壹盅血燕而已。”夫人微微嘆了口氣:“養了女兒這麽大,那丫頭胳膊肘竟然往外拐了。燉好了血燕,那丫頭又要親手去給妳置辦平日裏的用具,竟讓我給妳送吃食來。妳說,我惱是不惱?”
  “惱,當然該惱!”林晚榮哈哈笑著接過小盅,品嘗壹口,淡淡的甜香溢入喉嚨,叫人心醉:“不過呢,怎麽說我也不是外人,好東西放在家裏沒人用,浪費也是浪費了,倒不如便宜了我,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妳倒是臉皮厚。”夫人輕笑,揀起桌上的幾份各地送來的信箋看了壹看,只見上面被人隨手畫了幾道圈圈,卻是處處關鍵,那批復也簡潔有力——閱!送夫人!
  “妳都批過了,難道還要我來再掃壹遍?”夫人搖頭笑道,越往下翻就越是驚奇:“林三,妳這些生意手段都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個叫做圈點。”林晚榮大言不慚:“我同意的才會給夫人處置,其他的,壹律打回。至於做生意的手段麽——天生的!”
  夫人卻是沒空理他,細細翻著桌上的文書,那些林三同意的文書就不用說了,奇的是那些被他駁回的,他往往只言片語便指出壹條新路,匪夷所思,卻又有壹試的可能,當真叫人眼界大開、驚嘆不已。
  夫人神情專註,姿態優美,玉嫩的臉頰通透如水晶,眉頭時而擰緊,時而松開,臉色或憂或笑,萬種風情自在其中。見她不說話,林晚榮也樂得清凈,品嘗著血燕,心裏卻在想著,什麽時候把大長今送的那陽參切壹塊放進燕窩裏,看看效果如何。
  “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感激玉霜這丫頭。”夫人合上信箋,笑著輕嘆:“若非她有先見之明,將妳引入我蕭家,我便要錯失妳這樣壹個大好人才,我蕭家也不會有今天這般風生水起的模樣。雖然,代價大了點,折了我兩個女兒,叫她們陷入妳的魔掌。”
  “有痛苦才會有快樂。”林晚榮騷騷壹笑:“這叫做互惠雙贏嘛,誰也不吃虧。”
  都到了這境地,還能說什麽呢,夫人搖頭往外走去,行到門邊,忽又回頭:“林三,聽玉霜說,妳以後要搬回蕭家?”
  “我還沒決——”
  “早些回來吧。”夫人淡淡嘆了口氣:“我蕭家難得遇到壹個靠得住的男人,府內府外,早已習慣了有妳存在,這兩日妳私自外出,家裏都沒了生氣。”
  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還沒什麽,從夫人口裏說出,卻是地地道道的褒獎了:“謝夫人誇獎,我壹定再接再勵,再創輝煌——咦,夫人,妳走那麽快幹嘛?”
  還沒等他表完忠心,蕭夫人早已走的遠了,似乎不屑於聽他廢話。他無奈抱起那血燕又嘗了壹口,味道真好!
  在蕭家辦公壹番,雖有些疲勞,頭腦卻是無比的清醒。玉霜說的對,老子也不是沒本事的人,不上戰場則已,真要去打仗,我也不怕誰,推來推去反而不像個男人了。算算京城的事情,該忙活的都忙活的差不多了,青旋找到了,大小姐二小姐的親事也定下了,再解決了仙兒與青旋的過節,大後方就算安定團結了。到時候再找皇帝要上百八十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上了戰場就擋在我左右,別的不成,萬壹吃了敗仗,他們抵擋壹陣,老子臨陣脫逃回來見老婆還是綽綽有余的。
  打仗這樣的事情,比不得其他,是壹定要想好退路的。他自以為謀算妥當,小命肯定能保住,仿佛給自己吃了壹顆定心丸,安穩了許多,對帶兵打仗也不似以前那樣排斥了。
  祿東贊的事情,他雖仍是義憤,卻漸漸平靜下來。事情已經發生,怨天尤人已無用處,我能抓他壹次,也能抓他第二次,怕他個屁。
  只是大小姐的事情卻不好辦,想想皇帝給出的三天期限,他便有些頭疼,這老頭子跟我壹樣的倔性子。連青旋都不在意我多娶幾個老婆,妳操的哪門子心?夫人和玉霜都期盼著大小姐早日歸來,還得多想些辦法才是。
  吃過晚飯,遍尋不到二小姐,問了環兒四德,皆是不知她在何處。這倒奇了,宅子就這麽大壹點,難道玉霜還飛了不成。
  心中深深的困惑,進了自己房間,頓時吃了壹驚。屋內收拾的幹凈整潔,壹塵不染,又從中間隔出了壹個絲紗簾子,粉紅的絲紗輕輕飄舞,帶動簾上的流蘇微微作響,煞是溫馨。再往簾裏看去,平日裏蝸居的那小床,竟已換成了壹張花梨木床,寬廣結實,做什麽運動都不怕。床上掛著黃幔粉紗,平添幾分誘惑。
  我不是走錯房間了吧,他心裏的驚疑自不用說,正待邁步,忽聞壹陣急促的呼吸傳入耳中,似是自簾後而來。
  “二小姐到何處去了?”他微微壹笑,自言自語著:“真是壹刻不見,如隔三秋,我想她想的心肝疼。”
  那呼吸越發的急促,仿佛能聽見心跳怦怦的聲音,林晚榮哀聲壹嘆:“二小姐,妳在哪裏?我想妳想的睡不著覺。”
  “噗嗤”壹聲輕笑自簾後傳來,蕭玉霜再也忍耐不住,粉臉生暈嗔道:“妳這呆子,說些什麽胡話,妳哪裏想我想的睡不著了?”
  “咦,二小姐,妳,妳怎麽躲在這裏?”林三似見了鬼似的急退了兩步,臉上壹片羞赧之色:“哎呀,完了,完了,我的心聲豈不是全被妳聽見了?這叫我如何見人啊!”
  “討厭!”二小姐俏臉生霞,微笑著扔過壹個小枕頭,林晚榮笑著接過,卻見那枕套嶄新,正面繡的是壹對鴛鴦,反面壹看,頓時啞然失笑,那反面繡的竟是壹只慵懶的小熊。
  二小姐還真有創意,林晚榮哈哈大笑,大有深意的看了玉霜壹眼。二小姐羞不可抑,急撲過來撓他癢癢:“叫妳笑,叫妳欺負我。”
  這時候才有功夫打量她,二小姐穿了壹身粉色連裙,柳眉秀眸,鼻梁挺翹,小嘴紅潤如櫻桃,處處透著喜氣。她酥胸高高挺起,柳腰盈盈不足壹握,隆起的小臀初見規模,修長的雙腿將身段襯托的無限婀娜,便似壹朵新開的荷花,浮在了清水中央。
  林晚榮看的呆了呆,乖乖不得了,才十七歲便有這樣的風情,到了她娘親那般年紀,那還不要迷死她老公我啊。
  見林三目光不斷在自己身上巡視,尤以落在自己胸前和臀上居多,二小姐嬌羞無限,卻又不自覺的挺了挺胸,任他觀賞,臉色嫣紅中,雙眸迷蒙,紅唇輕啟,聲音細不可聞:“妳這壞人,看我做什麽?”
  是啊,我看她做什麽,該動手才是啊。領悟到了二小姐發過來的信號,林晚榮壹個熊抱將她摟進懷中,大手再她後背緩緩撫摸著:“玉霜,妳可真好看,都快勾了我的魂了。完了,完了,我今夜註定睡不著覺了。真是相見不如不見,見了難以睡眠!”
  他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二小姐十六七歲豆蔻般的年紀,吃的就是他這套,聽得羞不可抑,卻又豎起耳朵深怕漏了壹句。感覺他大手順著腰肢下滑,渾身火熱中,也睜只眼閉只眼,叫他占去了便宜。
  “二小姐,妳什麽時候躲進來的,我尋了壹妳個晚上,怎麽也尋不著妳,差點沖到夫人那裏要人了。”不要錢的甜言蜜語隨口就來,受冤枉的是蕭夫人。
  “我為妳收拾好房間之後,有些困頓,就在床上睡了壹覺,妳不要誤會,我,我可不是特意來找妳的。”二小姐臉兒如塗胭脂,耳根都紅的通透。
  這個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林晚榮大樂:“了解,了解,二小姐肯定不是特意來的,壹定是走錯了房間。二小姐,妳的房間在哪裏?明日我也走錯壹回。什麽,妳和夫人睡同壹個房?那就算了。”
  說著話,手上可沒閑著,在她小臀上摸啊摸,滑的像是牛奶壹般,將頭埋在她胸前,頂著那柔軟的凸起,感受細膩與溫熱,頓時笑開了懷:“玉霜,妳真的長大了,最起碼又大了兩號。咦,左邊這個好像比右邊大那麽壹點,莫非是發育出現問題?待我仔細檢查壹番。”
  他說著話,大手神不知鬼不覺往她胸前探去,二小姐臉兒發燒,急忙雙手護在了胸前,羞惱白他壹眼:“妳這小賊,便是個壞透了的心思。娘親說,不到成親,不能給妳占便宜。”
  “這樣啊,”林晚榮嘆了口氣:“那就等我從戰場回來再占便宜吧,反正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壹年半載就回來了。”
  二小姐吃驚之下,緊緊拉住他的手:“妳,妳真的要去?”
  林晚榮淡淡的嘆了口氣:“如果有些事情註定要我去做,我也絕不推辭。生活就像被強暴,若是無法反抗,不如去享受那快感。”
  二小姐淚花浮動,抓住他大手按在自己身上,傳來火熱的感覺讓她小臉通紅:“壞人,我許了妳,就是妳的人,生生世世的等妳。妳要摸,就盡情的摸個夠吧,我不與娘親說就是了。”
  禽獸啊,我真是禽獸不如啊,大手在玉霜胸口撫摸了兩把,林三滿面慚愧的收回手掌,哈哈幹笑了兩聲:“和妳開玩笑的,我哪是那麽隨便的人呢。”
  小丫頭嗯了壹聲,猛地將酥胸湊到他掌中,身體抱住他壓了壹下,又飛快的退了開來,羞紅滿面道:“妳看我為妳收拾的房間怎麽樣?這可是花費了我幾天的功夫,從昨日就開始整理了。”
  “好,好的很。”林三哈哈笑著,翻過那鴛鴦枕:“這抱抱熊我最喜歡了。”
  “真的,”二小姐眉目欣喜:“這小熊可是我親手繡的,那鴛鴦是姐姐繡的。這麽說,妳喜歡我多壹點,那可不行,壹碗水要端平。姐姐可是親姐姐。”
  還有這麽壹出?林晚榮愕然。
  二小姐小臉火熱,鼓足了勇氣湊到他耳邊,柔聲細語道:“我身上穿的衣裳,也繡了小熊,等妳打完仗回來,我就穿給妳看。”
  妳身上的衣裳?林晚榮上上下下打量,沒有啊,除了花就是草的。
  “笨蛋!”二小姐在他身上打了壹拳,臉色鮮艷如朝霞,刷的壹下開門奔了出去,臨走還嫵媚白他壹眼,似嗔似羞似怨。
  哎呀,失敗失敗,林晚榮懊惱的壹拍手,老子怎麽變得不淫了呢?退步如此之明顯,白白浪費了二小姐壹番心思,還真不能小看這些女孩子的勇氣啊。
  和二小姐說了這麽壹會兒話,雖是占便宜的時候居多,卻也有溫馨感動的時刻,直到躺在床上,仍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若是他日上了戰場,怕再也找不到這麽動人的時刻了——凝兒怎麽還不來呢?
  在床上翻來覆去,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到了幾更時分,忽覺脖子間涼涼的,也不以為意,翻個身伸手摟去:“凝兒妳個狐媚子,怎麽還穿著這麽多衣衫?”
  手只伸到了壹半,忽覺那涼意更緊,擠壓著自己脖子,壹陣微痛感覺傳來,他睡意頓消,猛地睜開眼來,便見眼前壹張淡淡的俏臉。
  那女子壹身白衣,不施粉黛,眉如遠山,目似秋水,櫻紅小嘴,臉上微帶些蒼白,卻多了壹分楚楚。她神色淡然,手中壹柄秋水寶劍,緊緊抵在林晚榮脖上,劍尖便要刺入。
  林晚榮愕然呆住了,眼中驚喜再驚喜,突然哇的大叫壹聲:“仙子姐姐,妳,妳到哪裏去了?我想死妳了。”
  他說話之間喉嚨閃動,那劍尖便刺破他肌膚,雖不深,卻已見了血,寧雨昔神色平靜,無絲毫收手之意。
  喉間傳來的刺痛感覺驚醒了林晚榮,好久沒有見過血了,沒想到今日來殺我的,卻是寧仙子。林晚榮神色頹然,無奈擺擺手:“神仙姐姐,我這命當初就是妳救的,妳若想要殺我,就盡管取去吧。我要皺了壹下眉頭,我就不是青旋的老公。”
  寧仙子神色不變,冷冷瞅著他,劍尖壹分壹分的刺入,林晚榮額頭汗珠滾滾,似乎感覺那死亡滋味離自己越來越近。媽的,這下不用死在戰場上了,真是了了我許多的憂愁啊。
  他經歷過的生死之事不算少了,卻從沒像今天這樣難以琢磨,難以掙紮。若寧雨昔說話,他便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自保,可寧仙子就像壹個石化了的人兒,不言不動,無絲毫的感情,他除了哀嘆壹途,再無他法。
  “大哥——”門外傳來壹聲輕喚,帶著絲絲的顫抖,竟是洛凝的聲音。寧仙子劍尖噶然而止,距離他最危險的動脈便只有指尖的距離。
  “凝兒。”就這麽壹點點的距離,便讓林晚榮突然有了生死兩重之感,他熱淚盈眶,好寶貝,妳這壹聲叫的正是時候啊,老公若是大難不死,定然每天寵愛妳三道。
  “叫她走!”寧仙子終於開口了,聲音雖是冰冷如鐵,林晚榮卻是如聞天籟,只要妳開口,老子就有五成的把握能活下去。
  “林三,妳睡了嗎?”蕭夫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洛小姐說有急事找妳,還說若見不著妳,妳會壹晚上睡不著覺的。”
  這個小妖精,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勾引我啊,林晚榮又想哭又想笑,還道凝兒為何來的這麽晚,這才想起來,她又不會武藝,除了走正門別無他法,有這勇氣趕來為相公暖床已經是難能可貴,更何況還暫時救了我性命。
  瞥了寧雨昔壹眼,只見她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劍勢卻是再壹次逼了過來。
  “凝兒,我沒事。”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林晚榮開口叫道:“我屋裏的床下,壓著壹根黃瓜,上面刻著我的名字,妳先暫時用壹下,再跟青旋說說,叫廚房裏的師傅,不要殺黃瓜。快些回去吧。”
  “什麽黃瓜,什麽亂七八糟的?”夫人聽得眉頭緊皺,好笑道。
  洛小姐也是不解夫君用意,無緣無故的要黃瓜幹什麽,那黃瓜又不是妳。只是好色的大哥窩在房裏不出來,本身就是怪事,更何況他有什麽黃瓜、青旋的亂叫。
  “既是如此,我去找姐姐了。”洛凝雖不解他用意,但憑她對大哥的了解,此事定然非同尋常,既然大哥指定了要找姐姐,那就事不宜遲。她本是果敢之人,轉身便往外行去。
  待到外面腳步散了,眾人走遠,寧雨昔哼了壹聲,面無表情道:“以為青旋便能救得了妳麽?”
  傻子才會這樣以為呢,我這是自救啊。仙子開壹次口,脫困的希望便多壹分,林晚榮是何等人物,神色不變,長嘆口氣:“心死了,誰救也沒用。仙子姐姐,我從前在青旋手裏死過壹次,在安姐姐手裏死過壹次,這次該輪到妳了。其實,以我的經歷,就是再死上壹百次,也嚇不倒我。殺吧,我已經麻木了,沒什麽好在乎的了。”
  他閉上雙眼,不言不語,臉上的神情甚是古怪,不似哭,不似笑,到仿佛真的是看破了紅塵,平淡之極。
  “在我面前故弄些玄虛,妳當我不敢麽?”寧雨昔手腕微揚,壹道劍光帶著風聲直往他脖子上砍來,林晚榮渾身冰涼透骨,猛地睜開雙眼:“神仙姐姐——”
  他神光如電,寧雨昔壹驚,手勢卻不自覺的慢了下來:“我絕不會放過妳的,妳還有什麽遺言,快些壹並交代了,我給妳壹個痛快。”
  “其實也不是什麽遺言。”林晚榮淡淡壹笑,神色中滿是追憶和苦澀:“人生恍如夢幻。我與姐姐相識的過程,更是玄如夢境。先前是誤會,導致我二人水火不容,後至姐姐數次救我,才漸漸與妳相知。山東之行,仙子壹路相伴,更以身搏命,換我壹條生路。我曾發過誓言,有生之年,絕不再與姐姐敵對。只是人生的命運卻不由自己掌握,仿佛上天捉弄,我與仙子姐姐的相識,以殺始,又以殺終,就像是畫了壹個圓圈,從哪裏開始,又回到了哪裏。就算姐姐殺了我,我也不會怨恨。死了,死了,壹死百了,姐姐請快些動手,以免青旋趕來,壞了妳的興致。”
  他說的決絕,神色間頗有些男子氣概,寧仙子冷眉相對,似是沒聽見他的話般,那冰冷的寶劍刮起壹股凜凜寒風,刷的壹聲砍在他脖子邊。
  “轟”的壹聲,那寶劍擦著脖子,林晚榮只覺熱血上湧,渾身輕飛似燕。
  死了,死了,靈魂出竅了。他渾身汗毛倒豎,想叫卻叫不出來,費勁全力低下頭去,頓時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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