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紅塵/仙子請自重

姬叉

玄幻小說

南疆小國南離,國境西陲有山,名曰仙跡山。山中常年紅霞繚繞,仙氣隱隱,山巔亂石嶙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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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3章 欲奏仙音無人和

問道紅塵/仙子請自重 by 姬叉

2025-3-9 21:24

  徐不疑被化骨綿掌拍死了……開玩笑的,他是真被拍酥了。
  他們守墓幾萬年,對人皇陛下的忠誠天日可鑒,雖然二柱子有那麽點改信門靈的意思,但門靈就是皇夫啊。壹樣的壹樣的。
  當年能有幾個人能被陛下親切地拍拍肩啊!
  沒看樵夫他們眼睛都紅了……
  狗子在流蘇另壹手裏拎著,眨巴著眼睛暗道這群人是不是傻子,本狗子被揪著揉來揉去也沒他們激動啊,拍個肩膀至於那麽高興?
  沒見識。
  秦弈正在說:“這房子能變成大大個的石頭人很好玩,人可以住在石頭人裏面操控行走嗎?就像飛艇那樣。”
  墨武子道:“可以……而且也可以變成飛艇形態的。只不過速度不行,還是作為防禦設施最佳。”
  秦弈大喜,還沒來得及表揚,就見流蘇先大喜:“我的房子!”
  秦弈覺得人皇復生的逼格已經要被她自己毀沒了,趕緊拉拉她的手,流蘇“哼”了壹聲不說話了。
  其實徐不疑他們倒是很習慣……從白澤記載就可知,當年流蘇也沒比這好哪去。
  壹位跳脫的混世魔王,亙古未變。
  對外有些威儀,對內很隨性子,很少對下屬拿腔拿調。
  嗯,愛裝逼不算。
  但偏偏這樣的,他們更愛戴。大家性情相投,尊敬的就是這樣的陛下,瑤光那樣正兒八經玩威嚴神秘的相性不合。
  見流蘇那德性,徐不疑便笑:“本就是陛下之物,以後陛下用便是了。不過如今是否還是用來做防禦?”
  秦弈道:“能移動那就最好了,都壹起帶去橫斷裂谷吧,裂谷的數千裏妖魂古陣,才是最好的基地,這裏小了。”
  徐不疑道:“門……呃,妳該不會想讓所有人都集中妖城?”
  “最好是都去,統壹調度,否則九嬰如果傾巢而出,分散的話沒有壹家擋得住。反倒是能集合在壹起的話,感覺我們都已經有實力主動打上去了。總覺得天上也就那樣……”
  “那……”徐不疑小心地看了看曦月:“天樞神闕的道士,也去裂谷和妖怪混壹起?”
  秦弈揉了揉拳頭:“他們會去的。”
  曦月失笑。
  其實沒那麽誇張,不願聽妖怪之命是壹回事,數千裏裂谷劃壹塊做道士們居處又是另壹回事,只要領袖是她或者她老公,天樞神闕並不會有什麽反彈。
  “真正的問題在幽冥。”曦月道:“妳能讓玉真人壹起來麽?”
  秦弈有些猶豫。
  說服輕影簡單,玉真人的話……
  “幽冥不壹定要去。”流蘇悠悠道:“如果我解析的星圖無誤,九嬰壹時半會根本不會去妄動幽冥……倒是妳如果想帶上孟輕影去打架可以考慮考慮……”
  話音未落,秦弈已經感覺三道目光齊刷刷射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流蘇拎著狗子瀟灑轉身:“走,狗子,我們去參觀房子。”
  流蘇壹溜煙跑了,狗子被甩得壹晃壹晃,無奈地道:“妳明明是害怕和那些女人撕起來,故意找借口跑路,我看不起……”
  “砰!”
  流蘇壹把將狗子摁在地上,眼神危險:“我怕她們?”
  “沒沒沒。”狗子掙紮:“陛下天下無敵,怎麽可能怕那些女人……要不要狗子去幫陛下敲暈了她們,不讓她們為難陛下……”
  流蘇切齒道:“敲暈她們有什麽用?妳根本不知道,老娘怕的不是那些女人,是他的來都來了!”
  狗子楞了楞,翻身彈了起來:“誒,我們去偷看那幾個女人吵架怎麽樣?”
  流蘇也楞了楞,義正辭嚴:“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就妳這破球想得出來……我……嗯,朕在自家臣屬的地盤,要維護幾分顏面……”
  狗子鄙視道:“所以妳看不看吧?”
  “……看。”
  其實裏面沒有吵起來,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除了流蘇狗子這些無聊大魔王之外,別人壓根就沒那種心情,甚至想都沒想過。徐不疑以貴賓之禮帶了曦月明河去壹間宮殿暫歇,居雲岫跟著棋癡去了安排給她和清茶的宮殿。
  另外仙宮門下四處傳信,帶著曦月秦弈等人的傳音玉符,去召集天樞神闕蓬萊劍閣靈雲宗等大大小小上百個不願上天的宗門,壹起去橫斷裂谷。
  這傳信需要時間,大家也就正好在此地先休整壹二。
  之前曦月明河互相渡意的修煉都才到半途,工具人秦先生的作用其實也完成了,她們自己還需消化感悟。而居雲岫對左擎天的鎮壓祭煉還要處理,大家事情都很多,誰也沒法如狗子壹般悠閑。
  秦弈站在宮闕分岔路上撓著腦袋,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想了半天,還是追著居雲岫去了。
  和師姐清茶太久沒有相見,滿腔別情,實在有許多話想說。
  繞過數道長廊,眼前豁然開朗。
  白玉宮殿,雪色橋梁。流水潺潺,仙氣飄香。
  橋邊白玉亭,亭間人如玉。
  居雲岫坐在石臺前,臺上擺著畫卷,畫卷之中血氣隱現,她纖手輕拂,微微沈吟。
  清茶拎著個瓷壺站在她身邊,往桌上杯中倒茶。
  水汽繚繞,茶香襲來,流水叮咚聲便在畫卷之外凝成了仙樂。
  每次目睹這樣的景色,秦弈都會有壹種不忍打擾的情緒。就像很多年前去琴棋峰,看見師姐在崖邊撫琴,雨打芭蕉聲中,清茶在畫畫。
  她們的存在,自身就是詩與畫。
  此地還是仙宮,只是從琴棋峰到了主宮闕,恍惚間有壹種從來沒變的感覺,好像還是當年,他是壹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拜訪仙宮,她在雲岫之間閑讀道書。
  若說再回首,這也是吧。
  雖未錯過,但匆匆行路,幾乎忘卻了當年的觸動。再見之時,恍然如夢。
  “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居雲岫沒有擡頭,隨口道:“妳那眼神倒是挺好的,有了當年的清澈與祥和。”
  秦弈漫步過去:“因為這是回家。”
  “妳我都快成過客了。琴棋峰的樣子,我已經快要忘卻……回到自己的仙宮,卻住不進原先的山頭。”
  “如果想回去,可以回的……九嬰這時候才不會再來。”
  居雲岫終於擡頭,微微壹笑:“何必強求。”
  秦弈便正好在她面前立定,隔了壹張石桌:“是,有妳在處,就已經是回家了。”
  居雲岫的笑意變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樣子:“妳這話和多少女人說過?”
  “這種話……只和棒棒說過。”秦弈沒有隱瞞。
  居雲岫怔了怔:“就是剛才那位……那位拎著狗子的絕色女子?宮主口中的陛下?居然是那根棒子?”
  “嗯……”
  “她真美,傲嬌的時候更美。”居雲岫笑道:“我甚至有想給她畫壹幅畫的沖動……但嫌冒昧。宮主的陛下,這頭銜有點唬人。早知道是棒棒,那早畫了。”
  “……”
  “既然是她的話,沒醋吃。誰也沒她伴妳多,有她在處,當然是家。”居雲岫有些自嘲地笑笑:“反倒是我雲遊久矣,配不上此語。”
  “但是師姐,妳在的地方真是我家。那種心情……不壹樣,就像繁雜的思緒瞬間空靈,於是安詳。便看壹花壹草,都可入畫。”秦弈低聲道:“若妳不在,我連吹笛子的心思都沒有。”
  “為何沒有?難道不是因為妳誌不在琴棋書畫?”
  “不……前些日子,我還畫畫了的。那時心靜,有些意趣。”
  “哦?”居雲岫有些驚訝:“既有意趣,為何獨漏吹笛?”
  “只因……無人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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