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芳心歸宿 6K

　　咚、咚、咚——
　　擂鼓震響，號角長鳴。
　　禁軍列隊候立，執戟杵地，隨著鼓聲漸起聲勢。
　　皇宮城門前，來自各方勢力的人馬都匯聚於此，與滿朝文武百官壹同入席而坐。
　　而在其中，自然也有來自武國的眾人壹行。
　　“聽聞壹個月前，這蒼國皇宮還是廢墟壹片，如今就已修繕的這般華麗莊嚴，想來費心不少。”
　　衍天道宗的隊伍中有年輕人低聲交流：
　　“而且這些禁軍各個殺氣騰騰，都是些悍勇之輩。”
　　“我還是第壹次見到那麽多他國的武者。”
　　此次隨行而來的，不僅有兩宗的長老，同樣也有些來增長見識的年輕壹輩。
　　他們往日在武國內可自稱天驕，但眼下掃視壹圈，不知看見多少修為更勝過自己的少年少女，臉上震撼久久未散。
　　“或許...只有秦師妹她們方能媲美壹二。”
　　“帶妳們來此，可不是叫妳們自滅威風。”壹旁的道宗長老低聲道：“蒼國環境艱苦，同樣有許多天驕。妳們將來要知恥後勇，不可落了武國的名聲。”
　　“......”
　　身後的交流聲，花無暇並未放在心上。
　　她神色微動，很快看見壹位清雅美人翩然而至。
　　“葉姑娘？”
　　“寧塵他們都在準備婚事，我單獨在另壹側坐著也不太自在。”
　　葉舒玉撫裙坐在她身旁，嘴角微揚：“花宗主應該不會嫌棄？”
　　花無暇頷首道：“皇後娘娘有意，本座自然無妨。”
　　“並非在武國皇宮，不必說這種生分稱呼。”
　　葉舒玉隱含笑意道：“不知花宗主看見寧塵的婚事在即，心中可有些意動？”
　　花無暇看了她壹眼：“本座是為鎮場保護而來，並非為了爭風吃醋。”
　　“...是皇上的安排？”
　　“武皇有意，本座算是自薦。”
　　花無暇在桌前斟上兩杯熱茶，淡然道：“碧雲軒已被武皇派兵鎮壓、各地魔門被逐壹揪出，武國內的形式正在不斷好轉。如今唯壹還稱得上麻煩的，也只剩下盤龍閣壹脈。”
　　葉舒玉柳眉微蹙，倒也料到武皇的雷厲風行。
　　“衍天道宗派來些長老暫不提，妳這位聖宗之主怎得親自跑了出來？”
　　“我宗多年積累，也算厚積薄發。”
　　花無暇清冷道：“如今已有兩位長老接連突破至元靈之境，其他長老也各有收獲，他們坐鎮宗門自然萬無壹失。”
　　葉舒玉這才輕笑：“好事。”
　　既決定要將天壤星宗推至臺前，作為取代盤龍閣和碧雲軒的臺面之壹，此宗勢力自然越強盛越好。
　　至於是否會重蹈兩宗覆轍，如今看來也不必擔心，畢竟此女跟寧塵同樣不清不楚。
　　叮鈴——
　　恰至此時，壹聲銀鈴般的脆響從遠處傳來。
　　在場眾人紛紛望去，很快看見城門外人海漸現。
　　皇都內的數十萬百姓大多匯集成潮，山呼海嘯般結隊而行，聲勢極為浩大，聲聲歡呼更是響徹雲霄。
　　“這...”
　　修為稍弱的武者，眼下都不禁臉色微白，仿佛忘記了呼吸。
　　而踏足玄明境的武者，更是瞪大雙眼，臉上逐漸露出難以置信的震撼。
　　——天地之勢，正在慢慢聚集。
　　“這蒼國之皇，非同凡響。”
　　花無暇眼神漸凜，伸手搭住身旁葉舒玉的香肩，暗運氣息，將席卷而來的聲勢強行擋下。
　　葉舒玉只是心慌壹瞬，很快回過神來，甚是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壹幕。
　　“剛才那股氣息是...”
　　“天地之力，或者說...是大勢匯聚而成的‘天運’。”
　　花無暇嚴肅道：“此女才短短數月，便已得民心如此，這數十萬人氣勢聚攏，如今皆匯集至人潮中央的隊伍。”
　　而隊伍之中自然是君臨此地的女皇，朱禮兒。
　　“本座還不清楚是否有何變故，但此女毫無疑問，乃是真正的天命所歸，人中真龍。”
　　轟、轟、轟——！
　　城墻上無數擂鼓、呼喊聲交匯壹齊，宛若雷鳴撼世。
　　而在萬民簇擁下，朱禮兒負手站於雕龍行車，束發盤冠、龍袍飄蕩，豐盈纖柔的身姿在這壹刻卻更勝過千萬武者、仿佛偉岸無垠，擎天立地般挺直著脊梁，目露神光，睥睨天下般環視著四周臣民。
　　視線所及之處，無不歡呼雀躍、俯首拜服，那壹抹高傲尊貴的身姿猶如神祗般深深烙印在心底最深處，不禁升起滿心的向往崇敬。
　　“......”
　　見此場面，饒是葉舒玉向來鎮定，不免也面露震撼：“蒼皇當真稱得上壹代女帝。”
　　周圍陸陸續續有武者不堪威壓，冷汗淋漓地垂首不語。
　　即便是修為高深者，眼下都是心有戚戚，不敢再有絲毫妄動。
　　此時此刻，蒼皇所乘的車隊上空仿佛盤旋著壹股真龍之氣，似紫氣升騰，隱隱卷動著蒼穹異象。仿佛整座蒼國的龍脈與皇運都在聚集，猶如天威浩瀚，非人力所能觸及。
　　“——她在成就自己的帝皇武意。”
　　花無暇目光銳利。
　　借無數生靈之願錘煉自身，不以武道、而塑皇者之道...當真好手筆！
　　龍車上的朱禮兒似有所感，微瞥來壹眼。
　　隨著禁軍相隨的浩蕩車隊逐漸靠近，兩人相距已不過十丈，每靠近幾分，那股龍威便成倍提升，好似連通此方天地，唯有人皇蒞臨於此，生靈盡為臣服。
　　花無暇抿緊朱唇，眼中精芒閃爍，卻始終都不曾有過分毫動搖。
　　但就在二人氣息暗中交鋒之際...
　　朱禮兒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
　　那股籠罩而來的恐怖龍威似被偏移開些許，花無暇很快感覺到壓力壹松，反倒壹驚。
　　皇者路壹往無前、淩駕天下，本該借這些來自各地的北域武者成就自身‘無敵氣勢’，即便元靈武者亦可卷壹國之氣強行壓服，但眼下卻唯獨繞開了她和葉舒玉...
　　“妳們二人在此坐著，莫要亂動。“
　　朱禮兒驀然傳音而來：“看著孤坐上皇位，便可。”
　　花無暇眼中閃過波瀾，深深凝視著龍車上的倩影。
　　此女，沒有借勢壓倒她們二人，的確有皇者之風。
　　四周各方勢力眾人都早已大片跪伏，眼下也無人再關註尚且端坐著的花無暇和葉舒玉。
　　待龍車繼續前行，很快有成批侍女從大殿兩側走出，呈上皇族信物。
　　朱禮兒神情淡漠，壹步步地走下龍車，接過皇族龍印、身披繡有朱家族紋的黑金長袍，步履堅定沈穩地踏上殿前長階。
　　片刻間，仿佛此方天地為之壹靜，僅剩聲聲腳步回蕩眾人腦海。
　　直至朱禮兒拂袍入座，神色傲然地俯瞰眾生。
　　“今日，孤為蒼國之帝皇。”
　　萬民噤聲不語，心神震動。
　　花無暇瞳孔緊縮，赫然間皇宮上空紫氣覆霄，似灑霞光，仿佛有壹條紫金龍影盤旋怒吼，龍眸高傲又漠然地睥睨蒼國各方。
　　無需任何多余言行，今時今日，此女便是真正的承蒼國氣運，成壹國之帝，皇道自成。
　　...
　　待大臣念誦詔令之際，那股攝人心魄的煌煌龍威總算有所平息。
　　周圍眾人頗為後怕般擦了擦滿臉冷汗，面面相覷之際，心下亦是苦笑不已。
　　“此女，將來不可小覷。”
　　花無暇驀然低吟道：“葉尚書怎麽看？”
　　葉舒玉稍作回神，淡笑道：“花宗主還請放心，蒼皇雖聲勢浩大，但與我武國關系深厚，至少將來百年間不會有任何糾紛沖突。”
　　“不。”
　　花無暇輕籲壹聲：“本座是說，有這樣壹位強勢的情敵，葉尚書有何感想？”
　　葉舒玉：“......”
　　她臉色微紅壹下，嗔道：“花宗主莫要亂說。”
　　“本座亦是擔心寧塵。”花無暇眼神復雜地看了眼大殿前的帝皇身影。
　　“這樣壹位威嚴高傲的女子，將來該如何駕馭的住。”
　　她這三天依言不曾上門打攪，所以對寧塵和朱禮兒之間發生的事還不甚了解，只看得出二人間有些貓膩。
　　寧塵雖有些口舌之利，但面對天子之威，若不慎說錯幾句話，不知會不會...
　　“放心吧。”
　　葉舒玉臉色古怪地輕咳壹聲，湊近至耳邊，小聲道：“他們比妳想象中的關系更好許多。”
　　花無暇眼神微動：“當真？”
　　“雖然在背後談論此事有些不好，但二人早已...”
　　葉舒玉臉頰泛起壹絲紅霞，聲若蚊吶道：“夜夜笙歌也不為過。”
　　花無暇下意識攥緊雙手。
　　她臉上雖冷冽依舊，但心底卻已然掀起諸多波瀾。
　　二人關系竟已如此親密無間？
　　如此說來，反倒是自己還...
　　她連忙閉眼吐氣，將腦海中的糟亂想法盡數壓下。
　　“塵兒能駕馭住此女便好，本座也能安心許多。”
　　...
　　莫約壹個時辰後，已是夕陽漸落。
　　朱禮兒略微擺手示意，身旁的錦袍老嫗立刻心領神會，當即上前壹步，當著天下人的面朗聲道：
　　“今日陛下登基之盛會，普天同喜、萬民同樂。但亦有壹樁喜事，該叫天下盡知。”
　　說罷，遠處驟然響起整齊劃壹的悅耳琴音。
　　萬花齊落、金穗飄散，在茫茫人群的驚訝註視下，壹對璧人很快挽臂壹同走出。
　　寧塵身穿婚袍、氣宇軒昂，精神奕奕地邁步而行。
　　身旁朱琴霞壹襲鳳袍霓裳、頭戴紅紗，安靜相隨。
　　“此次，亦是我蒼國唯壹的公主成婚之日。”
　　錦袍老嫗大喝道：“成婚者，為武國廣華武林盟主寧塵、列武國上品官，地位不凡。其戰功赫赫、對我蒼國同樣有深重恩德。公主與其情誼可證日月山川，如今結為連理，乃天作之合，順理成章，以蒼天為見證！”
　　朱禮兒微露笑意，起身相迎。
　　“願妳們二人能白頭偕老，也希望蒼武二國能和睦共處。”
　　“陛下還請放心。”
　　寧塵帶著朱琴霞來到大殿前，正色行禮：“只要我熱血尚在，定不會辜負期待。”
　　他暗中思索片刻，正欲再將準備好的話語說出，可朱禮兒卻笑著擺擺手：“開幕迎賓，孤要宴請到場所有子民來客，今晚與民同樂，不醉不休。”
　　寧塵微楞壹下，略微回首，就見大批禁軍與宮女將桌椅菜肴壹批批端出，相當利索地在皇宮城門前後擺開大宴。
　　“還楞著作甚？”
　　朱禮兒轉回目光，淺笑壹聲：“那些繁瑣的拜堂禮便免了，來人將他們二人速速送入洞房。”
　　寧塵聽得壹呆
　　這就要...洞房了？
　　...
　　事實看來，的確如此。
　　寧塵僵坐在大紅婚房內，表情有些微妙。
　　身旁還戴著紅紗頭蓋的朱琴霞同樣有些坐立不安。
　　除去二人以外，再無任何身影，甚至在方圓百丈內都感覺不到絲毫氣息，顯然都跑沒了影。
　　“...琴霞？”
　　“在！”
　　朱琴霞猛地挺直腰桿。
　　見她如此激動反應，寧塵倒是放松許多，笑道：“看來陛下此舉也沒跟琴霞提起過？”
　　少女縮了縮香肩：“我也不知娘親會那麽亂來，絲毫不按規矩走，怎得壹下子就要洞、洞房。”
　　“確實沒料到，陛下還挺著急的。”
　　寧塵失笑道：“但想想真按流程拜堂成親，我怕是還得在外頭喝上大半個晚上的酒水，興許是陛下心疼自家女兒，不忍妳在此獨坐許久，讓我今晚多陪陪妳？”
　　朱琴霞腦袋垂低幾分，小聲道：“這樣說也算好事，外頭人那麽多，前輩真要敬酒，都不知道要多操勞忙碌。”
　　“我可沒那麽脆弱。”寧塵笑著起身去倒了兩杯茶水：“畢竟今日是琴霞的終身大事，當地禮儀自當遵守，可不想讓丫頭妳受了委屈。”
　　說著便遞來壹杯：“不妨喝點茶水定定神？”
　　“...前輩看起來好像不太緊張？”
　　“既已成婚，便是壹家之主，哪能露怯讓娘子擔心？”
　　寧塵半開玩笑道：“況且我都有過壹次經驗了，當個過來人，自然得多多擔待。”
　　少女楞了楞，很快意識到是那位程夫人。
　　她抿唇沈默了片刻，攥緊茶杯，低聲道：“前輩與程姐姐洞房之後，會有何想法？”
　　“沒什麽文縐縐的感慨念想，要叫我滿懷感動的說出個天花亂墜，我也編不出那麽多亂七八糟。”寧塵重新坐回她身旁，輕笑道：“只是會有壹種‘當真在壹起’的踏實感，相互擁抱著都會溫暖許多。”
　　“這、這樣啊...”
　　朱琴霞喏喏應聲，心間也漸泛羞意。
　　她也沒那麽多悲春傷秋的婉約心思，聽了半天，其實只聽見壹句...‘抱在壹起’。
　　待心不在焉地喝完茶，少女反倒有些出神。
　　往日與前輩相擁的時候，已溫暖的叫人留戀不已。若再暖和些，又會是何種感覺？
　　“丫頭？”
　　香肩被輕輕壹拍，頓時嚇得朱琴霞渾身壹顫：“怎、怎麽了？”
　　寧塵莞爾道：“既有所思，不妨聽陛下的交代，早些圓房？”
　　少女呆了呆。
　　隨即壹股難以言喻的羞意湧上心頭，仿佛受驚的小動物般縮至床角：“怎、怎怎麽現在就要圓房了！？”
　　雖然蓋著頭紗，但寧塵似乎都能看見少女滿臉通紅的驚慌模樣，不禁調侃道：“都已經入了婚房，難道我們要先坐下吃點飯菜、喝點小酒，醞釀壹下感情？”
　　朱琴霞芳心直顫，連連點頭：“先、先吃壹點東西填填肚子吧，我記得娘親說這事累的很，要是餓著...”
　　“可我想吃的是眼前這小丫頭。”
　　寧塵故意咧起邪笑湊近上來：“琴霞渾身上下都香噴噴的，難道不是更勝過所有宮廷禦膳？”
　　“嗚——”
　　少女又羞又急，壹時也只能縮著身子發出可憐兮兮的悲鳴。
　　太、太快啦！
　　自己都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哪能那麽快就開始做澀...羞人之事。
　　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可憐丫頭，寧塵哭笑不得道：“這樣看來，我倒有些像強人所迫的地痞流氓似的。”
　　“不、不是的...前輩很好...”
　　朱琴霞連忙小聲道：“只是突然要做那些澀澀的事，果然還是...”
　　寧塵眉頭壹挑：“沒有氣氛和意境？”
　　“嗯！”
　　“這好說。”
　　寧塵驀然伸出手，拉開了少女的頭紗。
　　絕色傾世的玉顏頓時映入眼簾，在紅燭映照下，仿佛流轉著晶瑩潤澤，略帶妝容的眉眼分外勾人心神，好似彌漫著絲絲柔情嫵媚。
　　朱琴霞神情似有些茫然，但被揭開頭紗後，她還是紅了臉頰，金眸蕩漾的垂首顫聲：“前輩這就...”
　　“眼下便是最好的氣氛。”
　　寧塵甚是主動強勢，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雙唇被牢牢吻住，朱琴霞頓時嬌軀緊繃，玉手無措的頓在兩邊，美眸睜的大大的。
　　但感受著熟悉的溫暖氣息、看著近在眼前的愛郎目光，少女芳心壹酥，終究是放下心底嬌羞，仿佛要垂下淚來般軟了身子，略顯生澀的嬌柔回應著火熱愛意。
　　直至壹場深吻後，寧塵才松開懷中懷裏已癱軟乏力的少女，輕笑道：“如此壹來，琴霞不就放松許多？”
　　“...前輩，壞...”
　　朱琴霞臉頰上滿是潮紅，眼含秋波，輕喘著揪住他的衣襟。
　　仿佛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少女羞怯道：“待會兒，不要太粗魯...”
　　寧塵好笑道：“我哪舍得弄疼妳。”
　　“前輩胡說...”
　　朱琴霞紅著臉仰頭壹瞄：“娘親與我說過的，前輩壞的很，那種澀澀的事情...簡直壞的不要不要的...”
　　寧塵：“......”
　　他無奈笑著，捏了捏少女的嬌嫩臉蛋：“都叫妳躲過那麽多回，這次就算再壞，可都得好好叫妳體驗壹回。”
　　朱琴霞愈發害羞，抱著胸口直往床內鉆：“還、還是不行...”
　　寧塵脫去外袍，笑著靠近而來：“丫頭妳這分明是自投羅網。”
　　感受著大手開始在身上作怪，少女壹時沒忍住喘息出聲，又連忙臉色通紅的捂住嘴唇，滿眼哀怨嬌羞的瞪來壹眼，卻不知何時已蕩起令人心神酥麻的嫵媚漣漪。
　　往日清冷無垠不再，那份純真幹凈，眼下也被濃濃的情意所充斥，好似欲拒還迎般輕輕推搡了兩下，又羞噠噠的勾住了臂膀，不忍再松開分毫，心底滿是喜歡依戀。
　　“寧哥哥...”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朱琴霞目光漸迷、不禁展露出壹絲純凈笑顏：“能有這樣壹日，真好。”
　　寧塵輕拂其面龐，溫和道：“壹切有我。”
　　“...嗯。”
　　少女眨了眨美眸，羞澀道：“那位師尊姐姐，如今可是...”
　　“我可沒偷看。”
　　九憐的聲音驀然在二人腦海中響起。
　　寧塵：“......”
　　朱琴霞：“......”
　　氣氛驟僵壹下，九憐也悻悻然的收了聲。她真的只是恰好瞄了壹眼，不是故意的。
　　而少女回過神後，頓時捂住臉蛋發出壹絲可愛悲鳴：“夫君...我們...”
　　寧塵搖頭失笑，又好言再安撫許久，雙手也沒有停下。
　　“嗚...”
　　朱琴霞慌亂漸褪，燥熱再起，很快便滿臉潮紅的扭了扭身子。
　　隱約感受到那壹刻的到來，少女芳心顫顫、忍不住羞喃道：“寧哥哥要...輕、輕壹些...”
　　...
　　片刻後，屋內紅燭漸熄。
　　兩道身影在屏風後久久不分，火熱如初。
　　而暗中的九憐臉色微紅，默默抹去窺探外界的視線。
　　這丫頭，嘴上說著慢點，身體卻老實地很。而且半個時辰前就說不能再多澀了，到頭來還不是半推半就到現在都不肯停...
　　“臭丫頭，怎得看起來又比當初豐滿成熟好多。”
　　九憐坐在王座間，臉色古怪的嘀咕不斷：“難不成還在長身子？”
　　話雖如此，但自家徒兒能與琴霞丫頭順利走到壹起，她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經歷幾番生死為難，總算成功抱得美人歸。
　　“今晚，叫妳盡情放縱壹回也好。不過——”
　　九憐捏了捏眉心，眼神微妙的再瞥向遠處。
　　“動靜那麽激烈，那兩位很快要醒了，不知臭徒兒妳還能不能撐得住。”
　　漆黑與血色兩股力量自魂海再起，顯然是復蘇在即。
　　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她們這回力量恢復許多，可沒再那麽好打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