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蝶戲江南、第三十九章：許君絕的槍

原來酒裏下了點花樓用來對付不肯就範的姑娘的春夜酥，壹種讓人情欲橫生，全身無力的春藥。沈小蝶確實參加紅袍公子丘英山的洗塵宴去了，不過待會兒他會帶著他那群狐朋狗友還有丘英山壹起來收拾我，計劃中我那時已被事先安排下的幾個面目粗陋的虎狼之女給榨得沒有絲毫力氣了。
“何大哥，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被逼的，都是小蝶她讓我這麽幹的，妳不能怪我啊！”萬財驚恐的看著我，不停的辯解著。
我盯著他冷笑道：“她壹個小丫頭能想出這麽狠毒的計謀？這裏面好兄弟妳出了不少力吧？”
“沒有，沒有，不關我的事，全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萬財連忙辯解。
“真的？”沈小蝶她壹個丫頭，能想出這種整人的方法，我很難相信。
萬財卻是滿臉的委屈，“唉喲，我的何大哥，妳是不知道那丫頭，整人的招她什麽想不出來呀，比這更狠的她也想出來過，那輪到我教她？那姑奶奶是整人的祖宗啊！”
萬財很無辜的哭喊著，而且滿臉深有體會的苦楚，這倒讓我相信了他可能真是無辜的。擡手止住了他的哭訴，問道：“她們什麽時候來？”
“亥時吧，那邊宴會壹結束，她們就過來。”
“哦，還有壹個多時辰，她們怎麽進來，這兒的護院能放他們進來？”
“何大哥妳還記得我們那天偷襲妳時那個使長劍的女的嗎，還有她哥哥，最矮的那壹個！”
“記得，就是武功最差的那兩個嗎？他們是兄妹？”
“是啊！哥哥程世郎，妹妹程世芳，他們的老子叫程鐘，揚州幫的老大，這點花樓就是他們家的。那兄妹都是沈小蝶的死黨，他們會直接帶她從後院小門進來。”
看他臉上猶有余悸的表情，我心想這小子八成是曾經在這兒被沈小蝶從後門偷襲過。我松開她的脖子，把手在他上等絲綢衣服上擦了壹下，擦去他脖子沾在我手上那油膩的汗漬，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壹飲而盡。
“何大哥，那酒……妳怎麽喝了？”萬財驚訝的望著我。
我哈哈大笑道：“沒事，好兄弟，我已經把酒喝了，下面妳照那丫頭的吩咐，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這世界上還沒有星陽功化解不了的春藥，壹點點春夜酥，我根本未放在心上。這沈丫頭既然把便宜送上了門，我豈能不占？看我怎麽收拾她！
萬財木楞楞的看著我，不解何意。我笑道：“兄弟妳現在該做的是去給我們每人都安排壹個漂亮姑娘來，尤其我這兩個家人，要這兒最好的紅阿姑，明白嗎？對了，待會兒妳還要告訴妳那未婚妻我在那個房間。放心，我不會傷著她的，好了，快去做妳該做的事。”
萬財明白過來，嘻笑道：“大哥妳要能制做出壹個讓我老子答應退了這門婚事的理由，我感謝妳還來不及呢！”說著爬起身來跑出門去。
外面立即傳來他的喊聲：“雲仙，把妳三個姐妹叫來，對，把雲芳、雲萍、雲晶都叫來，快！什麽？有客人？老子給三倍的價，叫他們立即過來！”
王武和趙成尷尬的向我道：“宗主，妳不會是要讓我們……”
“我散脈那會兒，妳們在外面采購藥材，就沒碰過女人？”我向二人問道。
兩人紅著臉搖頭。
“處男？”
兩人羞赧的點頭。
我笑道：“那妳們今天就快把處男生涯結束了吧，將來遇到合適的，兩位叔叔也都該成個家了。”
在我身下咿呀淫叫著的赤裸女子就是點花樓最紅的四艷之壹雲芳，另個三艷是雲仙，雲萍，雲晶。雲仙陪著萬財在下面等沈小蝶，另兩艷分別帶王武和趙成進了其它房間。
應該說雲芳也是壹個不可多得的美女，相貌，身段，肌膚皆屬上乘，專業功底也不錯，但我享用慣了雯雯的魔女大法，就覺得她那點妓家手段索然無味。淫弄她還沒有在陳家船上誘奸陳家諸女來得有味。
當初淫賊師傅教導我說什麽青樓女子別有壹番風味，讓我今天忍不住就在雲芳身上領略了壹番，卻也不過如此。以後還是別在這種普通的青樓女子身上浪費精力了，清湯寡水的，還不如去勾引像陳小姐那樣正懷春的妙齡少女，可以享用壹份青澀。不過風月場裏像紅玉那樣的極品還是十分令人期待的。
我使了些催情手段，壹會兒就將雲芳數次送上雲端，連連的泄身，讓她很快就神暢骨軟的昏睡過去。我起身穿好衣服，專心的等沈小蝶的到來。
向四周開動六識，聽見王武和趙成都正進行到激烈處，那些亢奮的，纖細的，似痛苦又似愉快的喘息呻吟聲正激烈的奏鳴著。我臉上不由露出笑容，這兩位星奴使，三四十歲了，還是處男，那個星星谷可把兩人憋壞了。假如沒有我帶他們出來，他們是不是就要在那個小谷中打壹輩子光棍呢？
我想起至今仍單身的老李和葉先生，老李是壹個真正的老光棍，但葉先生……那麽壹個富有才情的美男子，不可能沒有過女人吧？嗯，有機會得好好審審他。
我在屋裏這麽胡思亂想了壹陣，然後就聽見外面壹陣細碎而雜亂的腳步聲，是沈小蝶來了。
只聽她壓低聲音問道：“就這個房間？妳確定他喝了藥酒？”
萬財的聲音小聲道：“沒錯，喝了，帶著雲芳進的房。”
“雲芳？我們不是事先安排了幾個醜婦嗎？妳怎麽沒照原計劃做？”沈小蝶向萬財喝斥道。
萬帶著哭腔小心道：“我沒想到他喝了藥酒後還很清醒，他非要雲芳，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算了，咱們現在把他光著身子綁到城樓上，讓大家都瞧瞧今年新晉的壹品高手的風範，嘻嘻！”門外傳來女得意的陰笑聲，我冷笑著在雲芳的睡穴上點了壹下，隨即星陽功布滿全身。
門被突然踢開，沈小蝶壹馬當先，帶著壹幫人沖進屋來。我身法展到極限，鬼魅般迎了上去，猛擒住沈小蝶的手腕，她壹聲嬌呼，被我扔到床上。
我的身形毫不停頓，揪住第二個跟進的男子，使力向外扔去，將後面的人全撞到了門外，然後迅速將門關上。
外面傳來喝罵聲和撞門聲，接著響起打鬥聲，我知道王武和趙成已經出來，按照我事先的吩咐將他們擋到了門外。
我轉過身來，笑瞇瞇的看著被我甩的倒仰在床上的沈小蝶。她壹躍而起，卻觸到壹團嬌膩，扭頭壹看，雲芳那裸露的白花花的嬌軀便進入她的眼瞼。我看到她先是壹楞，然後目光掃過雲芳那猶帶春情的睡臉和白嫩雙腿間的穢跡，紅著臉怒罵壹聲：“流氓，淫賊！”壹劍向我刺來。
我自然不會將她的武功放在眼裏，劃拉兩下就又將她扔了回去。她靠著床直起身來，怒視著我喝道：“妳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沈小姐不是要把我光著身子綁到城樓上嗎？我當然是以其之道還治彼身了”
沈小蝶眼裏露出驚恐，厲喝道：“妳敢？我爹爹……”
“別提妳爹爹，妳爹爹現在救不了妳。”我打斷她的話，慢慢的向她近。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她突然轉身把劍架在了雲芳的脖子上。
我啞然失笑，“隨便，她只是壹個妓女，最多讓妳沈小姐背上壹個殺人的罪名，和我沒有絲毫關系。”
沈小蝶眼裏閃出壹絲淩厲，突然壹躍而起，長劍又壹次向我攻來。我毫不在意，正想提醒她動武沒用，突然心裏大驚。
她怎麽突然使出了這麽詭異淩厲的劍法，這不是月宗的月華劍法嗎？
我壹楞神間已被她逼得閃到壹邊，讓她得以向門外沖去。我身形疾動，在門前將她攔住，沈小蝶發狠向我壹劍劍狂攻，我躲閃著觀察她的劍法，沒錯，是月華劍法。沈小蝶竟然會月華劍法，事情越來越復雜有趣了。
這套月華劍法我實在是太熟悉了，而沈小蝶的水平比起我來也實在是差了太遠，所以我可以輕松的搶入她的劍網中，下了她的長劍，抓緊她兩手將她抵到墻上。
這丫頭扭動著身子掙紮，還想提膝撞我。我整個身子逼上去，將她壓貼到墻上，於是她的扭動掙紮中，兩具身體的磨擦就讓我體味到兩層春衫之隔處她那青春玉體的玲瓏凸凹和活力，身體的某個部位立即起了變化。
她肯定感覺到了這種變化，把赤紅的面龐向壹邊壹扭，不再動了。我卻微微晃動起來，胸部磨擦著她胸前兩團突起，壹絲絲催情魔氣通過接觸處向她滲去，她的鼻息粗重起來。
“妳剛才使的劍法很精妙啊，跟誰學的？”我俯頭向她問道。她媽的，這丫頭真是個尤物，這麽壹陣身體的磨擦接觸，竟讓我心火狂升，說話也有些喘息了。
“不告訴妳！”她嬌聲道。我卻察覺到她臉上現出的壹絲恐慌。回憶與沈嘯天交手的過程，那天王劍法裏根本沒有壹絲陰柔詭異的痕跡，沈小蝶應該另有師傅。
我心裏想著，沈小蝶卻已受不住我催情魔氣的侵逼，身子抽了骨頭似的軟了下來。“妳到底想把我怎麽樣？”
聽她聲音裏已透出壹絲軟弱，我心中大為得意。現在就把她就地正法了，看這丫頭眼前的情形，她應該不會反抗的。但她畢竟是許了人家的，我若現在圖壹時之快，事後沈天王那兒不好交待。想壹想，我還真拿這丫頭沒轍，總不能真把她光著身子吊到外面。那樣的話，沈天王立即就得把我大卸八塊。
突然肩上壹疼，竟是沈小蝶用嘴使勁咬到了上面。我怒斥道：“死丫頭！妳找打？”退後壹步，將她甩開，然後將她壹只胳膊擰到背後，按到床上。
回頭看我肩上，已泅出血跡，這野丫頭，那扁扁貝齒看起來美麗，咬起人來可也真夠狠的，不過也難為這丫頭被我催情魔氣侵了這麽久還能發出力氣來。
再看沈小蝶，被我按的爬在床上，面龐正好抵在雲芳那肥大酥乳處，那情景頗為有趣，我不僅覺得好笑。
沈小蝶卻已又壹次發颶了，破口罵道：“死淫賊，臭淫賊，姑奶奶壹定讓妳不得好死，讓妳……唔，唔……”
我把她向前壹推，使她的臉龐埋入雲芳的胸乳，罵聲便變成了氣悶的唔唔聲。我就不明白好好的壹大家閨秀，從那兒學來得這些粗話，真是沒家教！
看她床沿處掙紮晃動的俏臀，我心火又起，真想將她褪了褲子打屁股，終是顧及她壹個妙齡少女，沒敢太過份了，不過壹定的教訓還是要給的。
“沒家教！我今天代妳老媽好好管教妳，讓妳知道怎麽做女孩！”我說著手起掌落，隔褲使力打在她俏臀上。她痛得身子壹顫，嘴裏不知又罵我什麽，穿過雲芳的酥乳，全成了痛苦的唔唔聲。
少女俏臀那嬌嫩而富有彈性的手感讓我十分享受，連打了十幾下，卻發覺她的叫聲有點不對，那痛苦裏怎麽好像還夾雜著壹絲……歡愉！
猛將她掀翻過來，發現這丫頭滿臉醉酒般的酡紅，眼裏盈著絲絲春意，整個人嬌艷不可方物，我不由呆住了。
她壹個鱺魚打挺躍了起來，跑到壹邊雙手捂住屁股向我罵道：“妳流氓，我娘在世時也從沒這樣打過我。”
我心裏壹楞，原來是個沒娘的孩子！她已打開門跑了。我擡起打人的那只手看看，那上面尤在回味少女俏臀的感覺。
“小蝶！”
“小蝶妳沒事吧？”
外面響起壹片雜亂的關心的喊聲，打鬥聲小了下來，卻沒有停止。
我出去壹看，那天圍攻我的幾個紈褲子弟都在，正喊著朝飛身離開的沈小蝶追去。留下二十幾個無所適從的黑衣大漢，應該是點花樓的護院。
趙成在門口喘著粗氣，看來擋住這壹群人又不能下狠手傷著他們，把他累得夠嗆。而另壹邊王武正在和壹個身被紅袍的年輕男子纏鬥，那男子很年輕也很俊秀，使壹柄短刀將王武逼得手忙腳亂，但王武劍法的輕靈詭異卻也纏得他脫不開身。
這紅袍男子應該就是紅袍公子丘英山了，二品第十，看其刀法之渾厚淩厲，果然名不虛傳。
看王武已堪堪抵擋不住，我出聲喊道：“丘公子，沈小姐已經離開了，妳還要打下去嗎？”
丘英山脫身跳開，望向我道：“妳就是今年要進壹品的何同何公子？”
“正是在下！”
他哈哈壹笑道：“在下今晚過來並非要幫沈家那野丫頭來找何兄晦氣，只是好奇想看看新晉壹品的年輕高手的風采，何兄可否賜教兩招？”他倒是坦誠的可愛。
我微微壹笑道：“當然可以！”
伸手拿過趙成的劍，確發現上面已滿是缺口，看來是剛才抵擋趙鶴等人的圍攻時留下的。這破劍！我不由搖頭苦笑，卻還是捏了個劍決。
丘英山卻搖手道：“別，別，何兄，妳們的劍實在太差，我這火雲刀可是壹柄寶刀，剛才和妳屬下打時，怕把他的劍砍斷，我壹直躲著，打得好不憋悶！我可不想再這樣和妳打。”
王武怒瞪向他，他這話確實對王武有些不敬。看他笑嘻嘻的樣子，我也笑道：“丘公子為何要讓著我的屬下呢？要知妳這可是對他們的汙辱！”
“啊？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壹點，只是怕打敗了這位大哥，我就得進屋去救沈家那丫頭，可我心裏實在很想看到那丫頭吃苦頭。”
看他說得真誠，我不由大笑，看來不喜歡沈小蝶的人多的是。不過這小子敢這樣，還不是因為堅信有沈天王的威名，沒人敢把沈小蝶怎麽樣。
“那妳說咱們怎麽比試？徒手？”我有點喜歡這小子了。
“不，不，何兄妳以指代劍，我以掌帶刀，咱們只是切磋壹下，又不是仇殺，是不是？”
“好，如公子所願。”我把劍又遞給了趙成，駢指成劍。這全是為了尊重丘英山，以他二品十位的水平，我就是拿柄木劍，他也休想砍斷。
卻見丘英山還刀入鞘，伸出壹只手掌，那手掌竟漸漸蒙上壹層紅色的金屬光澤，我這才想起紅袍會主丘豪的獨門絕技就是掌刀，看看我普通的手指，心道這我不是吃更大的虧嗎？這丘英山還挺有心計！不過我又有何懼。看丘英山紅掌劈來，我以星夜十三式迎上。
“停，停，何兄，別打了，我服了，您確實是壹品的料。”
我星夜十三式才使了三式，他就收招退了下去。我只好笑著出停了下來。“丘公子過獎了，不過丘公子妳這份直爽很合在下胃口啊！”
“我也看何兄特順眼！”
我先是壹楞，有這麽說話的嗎？隨即和丘英山壹起大笑起來。
“丘大哥妳沒事吧？”卻是起欣跑了回來，身後跟著趙鶴。趙欣依到丘英山身邊，我壹看兩人的神情，立即明白這是壹對。趙欣我是不能再染指了。
丘英山笑道：“沒事，我在和何兄切磋武功呢！欣妹妳怎麽回來了？小蝶沒事吧？”
“沒事，她回家了。我來找妳。”趙欣答著，奇怪的看了我壹眼。
趙鶴喊道：“丘兄，我們走吧。”
“那好，何兄，咱們改日再會。”丘英山跟著趙家兄妹離去。
我扭頭看那群黑衣大漢，笑道：“怎麽，妳們還不離開？妳們點花樓是這樣待客的嗎？”
壹個滿臉橫肉，讓人看著很不舒服的家夥上前謅笑道：“對不起，對不起，何公子，我們不知道是您。您老回房繼續，繼續！”說著帶著壹幫人離去。我心裏罵道，壹如龜奴。
老揚的馬車候在大門外，我帶著王武趙成剛想上車，剛才不知躲到那兒的萬財帶著老燕氣喘籲籲的追了出來。
“何大哥先別走，等等我！”
我不解的望著他，不知這小子又有什麽事。
他湊到我跟前輕聲問道：“大哥把那丫頭怎麽樣了，她跑出來時怎麽笑吟吟的？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笑吟吟？”我也覺得沈丫頭不可捉摸了。看萬財壹臉的期待，我笑道：“沒什麽，我只是打了她幾下而已，沒傷著她。”
“只是打了幾下？怎麽打，用什麽打，打她那兒了，不會是用妳……”
他停了下來，但看他壹臉淫賤的笑容，我就知道這小子後面想說什麽？不由好氣又好笑道：“我是那種人嗎？別想歪了。唉，不對呀，老弟，他可是妳沒過門的媳婦啊？”
萬財卻是壹臉的迫切，“真的沒有？”
“沒有！”
我回答的很堅定，這小子竟露出壹絲失望的神色。隨即拉著我道：“來，何大哥，車上談，車上談。”拉著我爬進車廂。
我奇怪這小子今晚這是怎麽了，“妳小子到底什麽事啊？”
“壹筆交易，何大哥，我們來筆交易怎麽樣？”他壓低聲音，神秘道。
“什麽交易？”我也來了興致。
萬財把頭湊近，聲音更低了。“何大哥妳覺得小蝶怎麽樣？”
“不怎麽樣，除了漂亮點，我看不出有什麽好的。”
萬財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何大哥，妳不知道，她乖的時候很可愛的，真的！”
我笑道：“這關我什麽事？”
“是這樣，我看那丫頭好像對妳有意思，何大哥妳盡快把她追到手，讓她答應和我退婚，我給妳十萬兩銀子。”
“什麽？”我大吃壹驚，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雖然我壹直就沒將他這個沈小蝶的未婚夫婿放在眼裏，早就將沈小蝶視為我的獵物，可我實在沒想到還有人花錢請我去勾引他的未婚妻。我呆呆的看著他。
“何大哥妳別這樣看著我，妳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倆不行，那丫頭壓根就不喜歡我，她就是拿我折磨著找樂子來著。唉！這婚事是兩年前我老子和沈家定下的，當時我壹看這麽漂亮的妹妹，鬼迷心巧就答應了，結果這兩年我……唉！不說了，總之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何大哥妳壹定要救我，看那丫頭這兩天對妳挺上心的，只有妳能救我。”
我覺得這事荒誕之極，笑道：“既然是妳老子定下的，人要退婚，求求妳家老爺子和沈家退了就是了，幹嗎要我來妳們中間做小人？”其實這小人我是早就打算做了，沒想到現在妳求我，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很君子的去做了。心裏早答應了萬財，但總要推托壹下。
萬財壹聲長嘆，唉！何大哥妳是不知道呀，那丫頭原來在我家老爺子面前表現的可乖巧了，硬是把我比成了壹個惡棍，使我家老頭子說什麽也不答應給我退婚，還賜了那丫頭壹根專門打我的鞭子。
後來那丫頭的猙獰面目露了出來，我老子也覺得我可憐，向沈嘯天透露了退婚的意思，沈嘯天卻說怕傷著女兒的面子，要看那丫頭的意思。
可那丫頭她正折磨我折磨得不亦樂乎，她那能答應啊？結果我老子怕得罪沈家，就讓我壹直這麽熬著。這兩年我過得什麽日子呀我？
不許進賭場，不許逛妓院，家裏給的零花錢全部孝敬給那丫頭，就這還不行，仍是三天壹大打，兩天壹小打，有壹次那丫頭沖進點花樓，連我的雲仙都打了，妳說我這是人過的日子嗎我？
這小子越說越可憐，都差點哭出來了，讓我大為同情，更堅定了我要做這個小人的信念。又壹想不對呀！“唉，停，停，妳先別訴苦了，妳沒錢怎麽還能來點花樓？妳沒錢怎麽支付我報酬啊？”
他稍壹楞，嘿嘿笑了起來。“那還能讓他榨光了，我現在已接管了我家大部分生意，百兒八十萬的還不是隨手就來。”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問壹下，妳家是幹什麽的？”
“我家呀，江南首富萬山是我老子，全天下都有我家的生意，只要能賺錢，什麽都做。”
我倒吸壹口涼氣，媽的，萬山呀！那丫是個富的不能再富的巨富，八年前就聽說過他，萬財竟是他家的寶貝疙瘩，不敲他壹筆怎麽對得起天地良心？
“五十萬兩，五十萬兩白銀我把事給妳辦了，保證救妳出苦海。”
萬財壹楞，“太高了吧？”
“不高，引誘少女，再加勾引別人未婚妻，我可是擔著名譽受損的風險吶，就這價，五十萬，妳不願意就拉倒。”我堅決道。
萬財眼裏露出笑意，目光變得精明起來。“壹百萬兩，我給大哥壹百萬兩，妳壹個月內把沈小蝶搞定，另外何大哥允許我以後對外聲稱我是妳兄弟。”
“兄弟？”我有些不解。
“這個妳應該明白的，我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我們需要壹些強有力的人物的庇護，比如江湖上的壹品高手。”
我笑了，媽的這小子原來不是壹個草包呀！
“成交！”我伸手出去。
兩人的手握在了壹起，壹起發出不太正道的笑聲。我是真高興，星宗的經費問題這麽容易就被我解決了。
＊＊＊　　＊＊＊　　＊＊＊
馬車在夜色中的青石板路上行駛著，馬上就要宵禁了，路上已無行人，四周壹片寂靜，只有車輪碾過石板的聲音單調的響著。
車廂裏我突然註意到坐在我對面的王武的脖子上掛著壹件東西，“王叔，妳脖子裏的是什麽？給我看看。”
“這個啊？是雲萍姑娘送給我的香囊。”他把壹個黃色的香囊遞給我。
精致的刺繡，帶著壹股濃郁的花香。聞到這香味，我立即激動起來，“是雲萍送妳的？”我聲音裏的急迫讓王武和趙成均不解的看著我。
王武道：“是啊，怎麽了？”
趙成從脖子裏壹掏，也掏出壹個香囊遞給我道：“我也有，雲晶姑娘給的。”
同樣的刺繡，帶著同樣的花香，只是顏色是紫色的。
“這兩個香囊和我從淮幫小傑屍首手裏摳出來的那個是同壹樣式的，而且裝有同樣的香料，只有顏色不同。她們為什麽要送妳們香囊，我怎麽沒有？”
兩人有點不好意思，但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王武有點期艾的說道：“因為我們是處男。”
處男？我壹楞，隨即恍然大悟，這是妓家常用的籠絡客人的手段，遇到童身的哥兒會有些特殊的表示，怪不得我沒有，我剛才表現的完全是個老手嗎？不過這兩個香囊怎麽看都和小傑手裏的那個是出自同壹人之手。
“老揚，停車！”我喝停了馬車，然後對王武、趙成道：“王叔，趙叔妳們現在回點花樓去，不管妳們用什麽手段，壹定要讓那兩個女人說出這香囊的來歷，還有，有沒有綠色的，都曾經送給誰了？去吧，今晚別回家了，就在那兒過夜吧！”
王武和趙成對望壹眼，“宗主，我們什麽手段都能用？”
“唉！怎麽不明白呢？暴力當然是不能用了，不過妳們這麽強壯的身子，那兩個姐兒肯定早就愛煞了妳們，從她們嘴裏哄出幾句話來，不用我壹步步的教妳們怎麽做吧？”
兩人不好意思的嘿笑兩聲，下車離去。靜夜裏又響起車輪碾過地板的聲音。
“那香囊是點花樓四艷專有的，每人壹個，分別為紅綠黃紫四色，是她們壹起定做來送給自己遇到的第壹個童身男人的，內裏裝著點花樓自己特制的專供樓內姑娘使用的花粉。其中綠色的那個是雲芳姑娘的，她在三天前被包出去陪夜時送給了壹個外地小生。”清晨，王武趙成回到蝴蝶居向我和葉先生匯報著他們探聽到的情況。
“那個外地小生是什麽人知道嗎？”葉先生急問道。
“不知道，雲萍她們也不認識，她們聽出是常州壹帶口音。不過她們認得包她們出去的是揚州城西吳家的公子吳謙，當時她們四姐妹被包到寶障河壹條叫水仙舫的花舫上，有五位客人，全是常州口音。”
“吳謙？”我疑問道。
“他家是揚州富豪，擁有自己的金銀礦，那吳公子經常到點花樓去。聽說他父親和他姐夫均在客船血案中喪生。”
“有這等事？”我望向葉先生，看他對這個吳謙的看法。
葉先生點頭道：“這個吳謙嫌疑很大，有必要去查壹下。”
“這個先讓沈嘯天去查。雲萍她們說那小生他們五人都是揚州口音，常州有什麽較大的使劍的江湖勢力嗎？”
“高家！”我和葉先生同時叫了出來。
常州高家，武林四大世家之壹，《名門錄》第十四位，正好在淮幫之前。高氏回風劍，也是江湖上的壹絕啊！我那淫賊師傅不就是死在高家高雅，高寧姐妹的回風劍下麽。若他們與這血案有關，那可當真有趣了。
“葉先生，我們今天還是按原計劃到城外去找找血案發生的最初現場吧，順道拜訪壹下沈嘯天，讓他設法查壹下吳謙的底細。而且他這麽快就幫咱們清理掉了門外的暗樁，我們也需要表示壹下謝意。”
沿運河河岸北上，壹寸寸的搜索下去，直搜尋到半下午，竟未找到壹絲能和客船血案發生聯系的痕跡。
“不用再往上遊找了，咱們這已走出近二十裏，再往前也不可能找到什麽的。”葉先生嘆口氣說道。
我站在河岸禦道邊的揚樹下，看著波光粼粼的大運河水面。這條人工運河壹度是前朝那位有名的暴君不惜民力的鐵證，但後世卻是從這條河上獲益良多。暴君早已遠逝，當年栽下的小揚樹如今都已經蔚然成林了。而天下先是經太宗的貞觀之治，後續以高宗的永徽之風，至今天的則天女皇，雖是周革唐命，卻仍修貞觀，永徽之政。近百年的大治，壹個盛世已經初現端睨。
當此之時，在眼前這美麗的運河上，竟發生了近二百人被殺的血案，無論怎麽看，都是十分不合時代節拍的刺耳音符。貞觀以來，恐怕還從未出現過如此惡性案件。那裏面包含著壹百二十六名普通商旅的無辜生命啊！不知朝廷有何反應？
我長嘆壹口氣，說道：“回去吧，看來沒什麽線索留下，我們還是把註意力集中到香囊那條線索上吧。”
“今天也不能算全無收獲，既然我們在岸邊找不到任何大批人埋伏的痕跡，那麽就可以確定兇手是駕船從水面上掩襲客船的。我們應該設法查壹下血案前後在揚州附近出沒的船只。”葉先生說道。
我搖頭苦笑，“這個恐怕很難，揚州這樣的商業大都會，每天過往的大小船只少說也有五六千，要查兇手用的那條船，無異於大海撈針。問問沈嘯天，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吧？”
壹行人無語，招手讓老揚駕車過來，大家登車回城。
老揚駕著車壹直遠遠的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對他說是出城來散步遊玩，因為查兇案的事現在還不想讓淮幫知道，先讓他們認定升仙教是兇手吧，這也是為了讓真正的兇手放松警惕。
馬車剛行了壹段，雯雯突然叫停。“宗主，那邊好像有打鬥聲。”
我知道這妮子的耳朵很靈，忙集中耳力聽去，果然聽見不遠處的樹林裏傳出兵器的撞擊聲，還有男人的怒罵聲，還夾雜有……嗯，是女人的哭叫聲。
“是有人打鬥，我們去看看。”我說著帶眾人下車，朝聲音處奔去。
雯雯眼尖，老遠就看清了場中的情景。“宗主，是壽陽拉二胡的那位老先生呢！啊！那個小姑娘……”
我也看清了，那個在壽陽酒樓偶遇的老人手執壹柄短刀，正被五個黑衣人圍攻，而他的孫女在壹邊被另三個黑衣人摁在地上，從少女的哭叫和那群黑衣人的淫笑不難想像壹群禽獸是在幹什麽了。
那老人聽見孫女的哭叫，刀勢已十分淩亂，圍攻他的五個人實力明顯高於他，二個使刀，兩個使劍，還有壹個使長棍。五人嘿嘿淫笑著，即不取老人性命，也不讓他沖過去救人，逼得老者目眥欲裂，嘴裏不停大罵著禽獸，畜生，只是罵聲裏已帶有壹絲無奈的哭音，悲淒而無助，倒是讓那群黑衣人更加得意。
“王叔，趙叔，留壹個活口問口供就行了！”我聲音裏帶的殺氣讓王武和趙成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