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清君側，順便把君給清了（萬更求訂閱）

　　心魔無形無質，無視時空，接近不死不滅。
　　壹般情況下，心魔從不需要考慮自身安全問題。
　　只有它們會給其他生靈帶去危險，它們自身的特性讓它們很難遇到生死危機。
　　這也是這些魔王自信的原因，心魔壹族的確是很天賦異稟。
　　現在的季長生，帶給不了心魔警惕感。
　　所以當季長生說要談判，羅睺也同意談判後，事情的進展就很順理成章：
　　“在哪談？”
　　“太陰星。”
　　“季長生的主場？”
　　“無所謂，他還能傷的了我等不成？”
　　“除非聖人出面。”
　　“不會，六聖和魔祖有協議，輕易不會對心魔出手。”
　　“那就去太陰星吧，季長生區區壹個人族，也來不了自在天魔界。”
　　“計都，和季長生約好時間。”
　　計都迅速收到了季長生的回復：“半小時後。”
　　“沒問題。”
　　“魔祖，您去嗎？”
　　羅睺搖了搖頭：“這是妳們下面的紛爭，我不參與。”
　　祂堂堂魔祖，壹旦表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帝王之術，重在平衡。
　　聽到魔祖不參與，魔王們紛紛笑了起來。
　　“沒有魔祖護著，季長生拿什麽和我們鬥？”
　　“魔祖，您還是閉關吧，免得季長生求上門來之後您推脫不了。”
　　“是啊，畢竟也是魔祖您壹手提拔起來的人。”
　　羅睺沈默片刻，消失不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睺覺得手下這群魔王說的有壹定道理。若是季長生真的找到祂頭上，這件事情祂還真不好解決。
　　天下事向來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
　　心魔壹族之前雖然處境不行，但不行是大家壹起不行。
　　現在處境好了，卻出了季長生這樣壹個享盡資源的主。
　　手下心魔不服是很正常的事情。
　　祂壹味彈壓，會制造更大的分裂。
　　但不彈壓，季長生那邊也無法交代。
　　好在季長生自己願意談，這讓羅睺也松了壹口氣。
　　季長生的進度速度，的確讓祂這個魔祖也遭不住。
　　祂設想的未來，是在成千上萬年之後，借助心魔壹族的特性滲透天庭和雷劫，讓季長生也徹底融入心魔壹族。
　　但季長生正在進行的現在，是讓天庭收編心魔壹族，甚至收編祂這個魔祖。
　　季老魔的進度太快了。
　　祂還來不及更新版本。
　　只能先停壹停。
　　雖然羅睺內心總有壹種不祥的預感，所以祂消失之前，留下壹句醒世箴言：“勿要逼迫過甚，季長生脾氣暴烈，避免魚死網破。”
　　至於更進壹步，羅睺是沒想過的。
　　祂和鴻鈞以及六聖都有默契。
　　只要鴻鈞和六聖不出手，羅睺不會覺得心魔壹族有傾覆之危。
　　這也是過去無數年來，心魔壹族敢做諸天萬界大反派的底氣來源。
　　大羅之下，想徹底斬殺心魔，需要極致的善，或者比心魔更極致的惡。
　　這難度，不比晉升大羅小。
　　所以心魔壹族雖然越來越沒落，但祖上闊過的它們，壹如既往的保持著驕傲和自信。
　　……
　　季長生此時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心魔……不好弄死啊。”
　　李嫦曦表示無所謂：“弄不死也能熬死它們，只要是在太陰星，我能把它們壓制的永無出頭之日，正好我需要試驗品幫我做幻術修煉對象。師弟，給我留幾個活的心魔。”
　　“沒問題。”
　　季長生果斷答應了下來。
　　正宮的修煉，必須要上心。
　　李歡顏補充道：“《魔欲經》似乎能吞噬心魔。”
　　季長生聽到李歡顏這樣說頓時笑了：“原本《魔欲經》沒這個能力，不過妳們合歡派的祖師被羅睺座下魔王吞噬後把《魔欲經》給改進了，現在的確有吞噬心魔的能力。怎麽說呢？心魔壹族很有作死的天賦啊。”
　　殺死心魔的辦法，是心魔自己研究出來的。
　　好吧，人類也經常犯這種錯誤。
　　能大規模滅亡人類的殺傷性武器，大多也都是人類自己發明出來的。
　　想到這裏，季長生不笑了。
　　他只是提醒道：“《魔欲經》修煉的本質是掌控七情六欲，心魔也有這種能力。運轉《魔欲經》吞噬心魔的時候，心魔也在吞噬妳。合歡派祖師是前車之鑒，所以壹次性不能吞太多。”
　　李歡顏點頭：“明白，適量很重要，這等於壹場奪舍戰爭。”
　　“差不多，幸好有太極圖護著，否則我還真不敢這麽玩。”
　　季長生這壹出“請君入甕”，是有很大風險的。
　　合歡派祖師當年的心智和天賦不說有沒有超過季長生，但肯定在李歡顏之上。
　　她沒有過心魔那壹關，李歡顏也未必能過。
　　甚至季長生也有幾率陰溝裏翻船。
　　所以他選擇在太陰星開會。
　　拿太極圖護體。
　　先把自家的準備工作做到位。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得到了羅睺傳承的玉玲瓏掠陣。
　　“玲瓏仙子，伱修煉《魔欲經》了嗎？”
　　玉玲瓏面無表情的看了季長生壹眼，不想搭理這個渣男。
　　人前玲瓏仙子，人後老婆，她就沒見過嘴臉這麽真實的男的。
　　但李嫦曦和李歡顏也看了過來，玉玲瓏猶豫了壹下，還是搖了搖頭：“我練過，沒學會。”
　　李歡顏傲然道：“她天賦沒我好。”
　　季長生驚訝道：“玲瓏仙子妳學不會？”
　　《魔欲經》再厲害，有壹氣化三清厲害嗎？玉玲瓏犀利道：“《魔欲經》這樣的功法，適合妳們這種生性邪惡的人來修煉。像我和嫦曦，無論天賦再高都學不會。”
　　李嫦曦給玉玲瓏點贊：“我媽說的對。”
　　她確實也沒學會。
　　功法這玩意，真的得挑人。
　　每個人天賦點的不壹樣。
　　季長生無視了玉玲瓏對自己人品的指責，他還是很驚訝：“之前學不會，現在妳都得到羅睺傳承了，還是學不會？”
　　玉玲瓏指尖浮現出壹支黑色的小劍，劍氣凜冽，讓季長生瞬間感覺到了巨大的殺戮之意。
　　“這就是我得到的羅睺傳承，主殺戮，而非欲望。”羅睺是魔祖，既為魔祖，當然擅長很多方面。
　　欲望是其中壹種。
　　殺戮同樣是其中壹種。
　　“我吞噬不了心魔，但可以斬殺，而且斬殺心魔，可以洗滌我的道心和殺意。”
　　季長生皺眉道：“妳得到羅睺的傳承，羅睺肯定知道。既然知道，祂應該能意識到妳能殺心魔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得防羅睺壹手。
　　羅睺答應讓手下心魔來太陰星開會說不定還有其他算盤。
　　在季長生小心謹慎的時候，玉玲瓏搖頭道：“準確的說，我得到的不是傳承，而是羅睺留下的壹道殺意。那是個陷阱，其中並不蘊含傳承，所以羅睺並不了解我現在的情況。”
　　季長生愈發驚訝：“那妳是怎麽領悟的傳承？”
　　玉玲瓏解釋道：“太清老爺親自出手為我護道，通過羅睺留下的殺氣反推出了祂的殺戮大道，然後我就學會了。”
　　季長生：“……”
　　大伯是不是有點牛逼的過分？
　　羅睺留下壹道殺氣，就能反推出殺戮魔道？當然，玉玲瓏的學習能力也有點過分。
　　什麽叫然後妳就學會了？李歡顏和李嫦曦也嚇了壹跳。
　　李嫦曦脫口而出：“這麽說太清比羅睺都強了？”
　　玉玲瓏鎮定道：“羅睺當年和道祖爭道失敗，就已經不配做祖師的對手了。不必迷信古老，區區季長生現在都能投資祖龍，祖師超過羅睺有什麽大不了的？”
　　李嫦曦無法反駁，只是提醒道：“師弟，媽看不起妳。”
　　季長生：“……沒事，我忍，羅睺沒那麽強是好事。”
　　要不然還真沒法架空祂。
　　果然，魔祖已死，太上當立。
　　我只是在清君側，順便把君給清了。
　　計劃通。
　　……
　　半小時後。
　　心魔集團董事會在太陰星上順利召開。
　　董事長羅睺和副董事長波旬缺席。
　　由計都副董事長主持了這壹次的會議。
　　會議的議題有：
　　“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加強新時代招商引資的力度。”
　　當季常務副魔祖拋出這個議題後，眾魔嘩然。
　　“等等，什麽擴大開放？招商引資？”
　　“不是說季長生要辭職嗎？”
　　“還要商討和我們的全新合作模式？”
　　魔王們七嘴八舌的提問，打斷了會議的進程。
　　計都看向季長生。
　　她也不知道季長生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事實上作為心魔的壹員，計都也不覺得季長生能拿心魔壹族怎麽樣。
　　信息繭房是威力很大的，長期生活在心魔不死不滅的環境中，很自然的就會失去對危險的警惕。
　　直到計都看到了季長生笑瞇瞇的眼神，笑吟吟的語氣，以及圖窮匕見的殺心：“諸位稍安勿躁，的確是要商討壹下和心魔壹族的全新合作模式。經過我們這段時間……這幾天的合作，我對心魔壹族的表現並不是很滿意。所以，我決定讓心魔壹族換個活法。”
　　“妳決定？妳有什麽資格決定？”
　　季長生笑瞇瞇的解釋道：“就憑我給心魔壹族拉來了兩個重量級的戰略合夥人。”
　　“誰？”
　　“太上天魔、元始天魔，諸位以為如何？”
　　季長生靠在座椅上，先是指了指玉玲瓏。
　　“這位是太清聖人門下三代弟子首徒玲瓏仙子，太清聖人駐心魔壹族的全權代表。”
　　然後季長生又指了指“廣成子”。
　　李嫦曦用幻術扮演的。
　　雖然李嫦曦根本都沒見過廣成子。
　　但是不重要。
　　只要我實力夠強，假的也是真的。
　　“這位是元始天王坐下首徒廣成子，元始天王駐心魔壹族的全權代表。”
　　“關於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加入心魔壹族的事情，我已經和兩位聖人達成全面的戰略合作，也已經簽訂了合作意向。現在正式通知大家，妳們可以鼓掌了。”
　　“廣成子”很給面子的鼓掌。
　　但現場十分冷清，甚至可以說寂靜。
　　所有的魔王們都如遭雷擊。
　　計都更是內心發寒，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長……長生大帝，此事為何不提前通知我們？”
　　季長生耐心解釋道：“作為心魔壹族的常務副魔祖，我本來就背負著招商引資，讓心魔壹族再次偉大的使命。再說了，我當時也沒把握說服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所以就想著先把事情做成了再給大家報喜，現在大家是不是感覺很驚喜？”
　　計都：“……真是太驚喜了。”
　　“混帳。”
　　“誰給妳的這個權力？”
　　“我們不同意太清和元始的加入。”
　　“心魔壹族必須保持純粹。”
　　聽到魔王們的反應，計都的臉都白了。
　　原本心魔無形無相，但畢竟是“開會”，她還是幻化出了壹具人族身體的。
　　現在，她的臉色看上去就像個死人。
　　而且她覺得馬上就會死人。
　　不對，是死魔。
　　但讓計都意外的是，長生大帝這壹次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
　　“諸位說的有道理，心魔壹族必須保持純粹，所以我也不強迫大家。了解我的人也都知道，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既然我說要辭去心魔壹族副魔祖的職位，就壹定說話算話。既然大家不歡迎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加入心魔壹族，兩位聖人當前更不會強求。”
　　計都驚了：“長生大帝，您……怎麽這麽好說話了？”
　　季長生的笑容純真而善良：“計都，妳對我有誤會，我壹直都這麽與人為善。對了，計都，我馬上會成立壹個新公司，暫時命名為‘天魔集團’。妳我合作的不錯，有沒有興趣來天魔集團這邊當CEO？”
　　計都的心拔涼拔涼的：“天魔集團？那太上天魔和元始天魔……”
　　季長生解釋道：“自然是天魔集團創始合夥人和戰略投資人，我暫時兼任天魔集團董事長，妳來做天魔集團CEO，至於小羅嘛……”
　　季長生想了想，羅睺畢竟也沒有明面上和他撕破臉，還是能用的，所以他大氣道：“我給小羅留壹個天魔集團高級合夥人的位置。”
　　計都的聲音很艱澀：“這些魔王呢？”
　　季長生長嘆了壹口氣：“他們是舊時代的殘黨，當然要為舊時代陪葬。”
　　伴隨著季長生話音落下，李歡顏已經開始全力運轉《魔欲經》。
　　玉玲瓏手中黑色魔劍綻放出犀利的殺氣。
　　清冷的月光籠罩在所有魔王身上。
　　“心魔已死，天魔當立。諸位鬥姆邪魔，可以引頸就戮了。”
　　壹輪血月，籠罩了自在天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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