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耽靜卻爲靜縛”，妳追求安逸、清靜無爲，卻又真的能做到安逸和清靜無爲嗎？追求安逸和清靜無爲本身就不能算是安逸和清靜無爲吧。就像我努力想要拯救我的妻子於水火之中，但拯救本身的舉動，真的有有意義嗎，也許妻子正在享受不能被拯救的苦楚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睜開我的眼睛，感覺臉上有壹絲秀發隨著我的平穩的呼吸輕輕起伏，臂彎裏柔膩的肌膚和玲瓏的女體背部曲線讓我壹瞬間有了在家的錯覺。
　　“我在哪裏？發生了什麼？是妻子躺在我的身邊嗎？”我輕輕抽出壓在女人身下的胳膊坐了起來。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的，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視頻，還有我的沖動，都真真切切的發生了。我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身邊依舊熟睡的女孩，雖然她沒有轉身，雖然她的裸露的身體從後面看起來像極了我的妻子，但我知道她不是，她是程艷艷的女ｍ。
　　當賓館房間的門再次打開，穿著壹身工作裝的程艷艷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們互相註視的最方，許久許久沒有說話。程艷艷的表情很平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我腦子裏亂亂的，甚至有些絕望。
　　“妳賭輸了”程艷艷最終打破了沈默，緩緩說道。
　　“輸了”我緩緩應道。
　　“輸了就要願賭服輸”程艷艷補充道。
　　“妳是他們壹夥的嗎？”我問。
　　“不算是，也算是。之前不是，現在肯能算是，路都是壹步壹步走過來的。”程艷艷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床上赤身裸體，目光呆滯的我。
　　“我還能挽回我的妻子嗎？”過了許久，我輕輕問道。
　　“* 強，妳怎麼不明白呢？”程艷艷從茶幾上拿起壹盒煙，抽出壹支，點燃，慢慢吸了壹口，接著說道：“她是自願的，可能妳覺得不能接受，但是妳老婆現在是自願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轉過頭望向程艷艷，堅定的說道。
　　“昨天之前，她可能還存有壹絲猶豫和不堅決，但是，妳賭輸了。昨天打賭是雙向的，妳在跟我打賭，我也在跟他打賭，如果妳昨天堅持住妳的底線，我沒有騙妳，我真的可以幫妳，幫妳找回妳的老婆，魔王也是這樣承諾的，如果妳堅持住了，他會放手，斷絕跟妳老婆的聯系，如果妳輸了，我要把妳怎麼輸的過程發給魔王。妳知道後果嗎？魔王把我發給他的視頻放給妳老婆看了。妳因爲自己的不堅定，導致自己成爲他徹底攻陷妳老婆心裏防線的最終武器。”
　　“昨天妳爲什麼不告訴我，妳是故意的是不是？”我怒吼道。
　　“* 強，做什麼事情都是有規矩和原因的。這個圈子不像妳想的那麼簡單，我也有我的難處，昨天這個房間發生的壹起都被遠程監控著，我如果不遵守承諾提前告訴妳，這個賭約就作廢了。不但妳，妳老婆，還有我都會有危險。妳根本不知道這裏的水有多深，我們能做的，就是按照遊戲的規則繼續遊戲。”說著，程艷艷將放在辦公桌上的電子鬧鍾拿了起來，在手中揮了揮。
　　我赤身沖到她面前，將那個電子鬧鍾奪了過來，狠狠摔在地上。“我跟妳有什麼仇，妳這樣對付我，這樣對付我妻子？”鬧鍾被我摔的粉碎，露出裏面連著長長數據線隱藏攝像頭。“我只不過是拒絕了妳，可是我有家，我有老婆，我愛她，我不能背叛她，我有什麼錯嗎？妳爲什麼這樣對我？”我高高舉起手，停在半空，沒有落在程艷艷的臉上。
　　程艷艷就那樣看著，已經是很平淡“妳沒有錯，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但是，妳老婆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之前就跟妳說過，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我也是想幫助妳的。”
　　“我他媽現在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放下手，蹲在地上，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
　　“妳冷靜下好嗎？妳這樣我怎麼跟妳說話？”程艷艷平靜的說道。
　　“妳該怎麼辦？我要給小方打電話。”我站起身來，沖過去拿起手機。
　　“她不會接的，她現在正在接受調教。”程艷艷依舊是平淡的說著。
　　“我操他媽，這個惡魔，我不活了，我要弄死他，他在哪裏？”我有些希斯底裏。
　　“* 強，妳壹點都不了解妳妻子，妳這樣有用嗎？魚死網破嗎？真的那樣，妳老婆怎麼辦？妳讓她內疚壹生，還是隨妳而去？妳冷靜點，聽我說。”
　　“我他媽冷靜不下來。”
　　“那妳繼續吧”說著程艷艷站起身來走到床邊。“賤貨，起來吧，別裝睡了，穿上衣服，我們走。”床上的女孩子坐起身，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開始穿戴。
　　“不許走”我沖過去，攔在程艷艷身前。
　　“妳要先把我們殺了嗎？”程艷艷冷冷的看著我。“動手吧，然後妳被抓，被判刑，妳老婆知道消息後會怎麼樣？妳被槍斃，她要麼自殺，要麼繼續現在被調教的生活？”
　　我流著淚，看著眼前的程艷艷還有床邊抱著衣服瑟瑟發抖的女孩，就僵持在了那裏。
　　是的，程艷艷說的對，我什麼都不能做，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該怎麼辦”過了許久，我不在流淚。
　　“願賭服輸”程艷艷就那樣看著我。
　　“做妳的Ｍ？那我老婆呢？繼續這樣被折磨下去嗎？我不忍心她再被那個魔鬼折磨了”我緩緩說道。
　　“妳怎麼知道，那就是壹種折磨呢？開始的時候可能是，但是很多女人在接觸ＳＭ壹段時間後，會離不開那種感覺的，心理和身體都離不開，只不過大多數被調教的女人不願意承認罷了。”程艷艷從我的身邊走過，輕輕的坐在床邊。
　　“這兒沒事兒啦，妳去廁所呆著，關好門，戴上耳機聽音樂去，我不去叫妳不許出來。”程艷艷對著床邊的女孩說道。女孩拿起手機和耳機，轉身進入了房間的衛生間。
　　看著女孩關上門，程艷艷接著說道：“ＳＭ是毒品，剛剛接觸會讓人感覺不適，但是會慢慢讓妳上癮，忘不了，戒不掉。就像妳的老婆，最初是拒絕的，但是隨著調教的深入，她的身心的到的滿足感，充實感，是普通的生活無法讓她獲得的。就像壹個壹直居住在深山裏的人，從來沒有吃過海鮮，有人給他吃螃蟹的時候，那奇怪的樣子，讓他覺得害怕和拒絕，可是當他嘗試過那種美味，就會時常想起，不知不覺中那種味道已經深深印記他的心頭，比山裏的野雞野鴨要好吃的多，他會想再次嘗試。”
　　“妳是說我老婆很享受嗎？我不相信”
　　“魔王喜歡對人妻下手，這些人妻多數家境不錯，有不錯的工作，壹定的社會地位，被社會認可，同事她們往往很空虛，平靜的生活讓她們覺得自己非常機械的活著，她們渴望激情，渴望新奇的事物充實她們平靜的生活。那個男人像獵人壹樣物色可以下手的獵物，先和她們發展成情人關系，然後慢慢誘導，用壹些小手段，壹些小把柄讓，然後讓她們慢慢接觸ＳＭ，調教她們，慢慢的讓她們離不來ＳＭ給她們帶來的不同尋常的刺激。妳知道嗎？那種倒錯感，跟現實生活中的身份地位完全相反的感覺，完全被控制的感覺，那種卑微的地位和那種狀態下帶給她們的心理沖擊，是普通的生活狀態和社會地位無法帶給她們的，也是普通的性愛無法帶給她們的，多數人都會深陷其中吧。妳老婆應該也是這樣的狀況。”
　　我沒有說話，想著之前生活中的妻子小方是不是程艷艷剛剛所說的那種狀態，難道我根本不了解我的愛人，不了解她的渴望和內心深處的追求嗎？是我對妻子的關心不夠嗎？我壹直不相信妻子會背叛我們的感情，可這些日子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壹件件突破著我的心理底線。
　　“從社會倫理的角度講，妳和妳的妻子可能都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是違背常理的，結婚了，就應該彼此忠貞，從壹而終，壓抑心中對美好的渴望，忍受平淡的生活，是不是？”程艷艷看著我問道。
　　“難道不對嗎？家庭，社會不就應該這樣嗎？”我反駁。
　　“可是追求美好是人的本能，爲什麼要壓抑人的本能？就因爲家庭和社會的道德枷鎖嗎？可既然是枷鎖，爲什麼人們壹定要戴著它，樂此不疲。這樣堅持的道德準則，真的能讓妳快樂嗎？真的能讓妳老婆快樂嗎？如果打破這樣的枷鎖，可以讓妳老婆體會到從沒有體會到的滿足，體會到人生不同的快樂，那麼愛她的妳，願意爲她打破嗎？還是說妳要自私的堅持妳的所謂道德標準，讓已經體會到快樂的她，離開這樣的快樂，然後和妳回歸索然無味的平淡生活？”我不知道程艷艷哪裏來的這些歪理邪說，可聽起來似乎確很有道理，讓我壹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不相信，這樣的的方式，會讓我妻子感到滿足和快樂。妳說的都是歪理，說服不了我的。”我不願意承認心底的些許動搖，堅持著。
　　“妳已經看到了啊，妳老婆被人使用時是多麼的享受，雖然處於被動的狀態，但是那種狀態下給她帶來的高潮和興奮，妳之前見到過嗎？妳不用不承認，我太了解Ｍ的心理了，她們在那種狀態下表現出來的，是不可能僞裝出來的，那種享受的感覺和沈溺的狀態是平時不會表現出來的，我說的沒錯吧。”程艷艷說著這些，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本來，妳老婆應該還有壹絲的心理抗拒吧，所謂的道德枷鎖還讓她有那麼壹點的自責和內疚感，但是看了妳昨天的表現後，我已經得到消息，她最後的壹絲防備和抗拒已經放棄了。”
　　“那是妳們的全套，陷害我犯錯，讓她傷心了。”我反駁道。
　　“她開始全身心地享受ＳＭ帶給她的快樂了，難道不好嗎？妳不希望她快樂嗎？妳要挽救她，是因爲妳覺得她在受折磨，覺得作爲丈夫有義務拯救她不是嗎？可是如果那樣會讓她感到幸福快樂呢？妳不希望她得到快樂嗎？”程艷艷盯盯得看著我問道。
　　“我不相信，她只是傷透了心，看到我那樣，讓她傷透了心。”我的情緒又開始有些激動起來。
　　“妳冷靜點，與其說傷心，不如說她已經找到了讓自己放棄枷鎖的理由，可以全身心的體會ＳＭ帶給她的快樂。妳老婆有聯系過妳嗎？有打電話問過妳發生的事情嗎？爲什麼她不打電話質問妳？從昨天到今天上午，她都是壹個人，爲什麼她不主動聯系妳，爲什麼她現在主動找那個妳說的魔王調教她？妳還想不明白嗎？她已經放開了自己的防備。妳想看看妳老婆現在的情況嗎？我可以讓妳看到直播的情況。”程艷艷壹連串的發問，問的我蒙頭轉向。可她最後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我可以實時看到我妻子現在被玩弄的狀況。我的腦海裏又出現了昨天視頻中，妻子被調教時的畫面，她欲拒還迎的承受，和她最後徹底的釋放。“此時此刻的小方又是什麼樣的狀態呢，她在被怎樣的羞辱折磨呢？如果真的像程艷艷說的那樣，小方已經開始享受這個過程，我該怎麼辦呢？”
　　“問妳呢，看不看？”程艷艷看著我，有些興奮的問道。“妳的妻子，現在已經開始享受ＳＭ帶給她的快樂了，妳是不是也應該放下自己的枷鎖，享受自己的過程呢？妳們還是夫妻，還彼此深愛著對方，只是給了彼此壹些空間，讓彼此都找到適合自己的快樂，不好嗎？或者妳接受不了，跟她離婚？”
　　“不…，我不跟她離婚…”
　　“是啊，妳還是舍不得，還是愛著她，她也壹樣愛著妳，只不過不再像從前壹樣盲目的控制自己欲望，煎熬自己的精神了。妳也進入這兒遊戲，跟她壹起體會不壹樣的快感和滿足，難道不好嗎？”
　　“……”
　　“妳心裏是想看的是不是？從妳昨天的表現我就能猜出來，妳現在想看是不是？”逼問。
　　“妳放吧。”
　　“願賭服輸，還記得嗎？”
　　“做妳的Ｍ？……”
　　“我會讓妳得到妳老婆得到的全部快樂，妳可以用自己身體和心靈去真真切切體會到妳的妻子感受到的全部。只要妳同意，表現得好，我會讓妳知道事情的全部。妳也會從這種錯亂的感覺中體會到從沒體會過的激情和刺激。”程艷艷眼睛裏春波流動，有些東西在她的眼神裏閃閃發光。
　　“我不接受跟妳做愛”
　　“妳想多了，作爲壹個Ｍ，妳不配。”她的回答很直接，我的心卻像被什麼紮了下。“我會使用妳的身體，占有妳的身體，支配妳的身體和心理，不開心或者妳做的事情我不滿意的時候，我會懲罰妳的身體和精神，就像魔王使用和支配妳老婆壹樣。壹個男Ｍ不配和自己的主人有性行爲。ＳＭ裏，只有男Ｓ才會使用女Ｍ的身體，這個妳不用擔心。”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壹句話說不出來，心裏像無數的利劍穿過，已經千瘡百孔。“好”
　　“跪下”冷冷的口氣。
　　我真的跪下了，赤身裸體，跪在這個曾經的同事，辦公室的小妹妹面前。不久前，她還在向我示好，希望可以做我的情人，而時至今日，我卻想壹個卑微的仆人，赤裸身體，毫無保留的跪在她的面前。
　　“* 強，ＳＭ關系裏，妳認我做妳的主人了，妳就要學會服從，我想讓妳做的事情就壹定要做到，如果我不滿意，妳會受到懲罰，或許很輕，或許很重。但是不管怎樣，全身心的付出，妳才會體會到ＳＭ中的樂趣，調教妳的身體是手段，讓妳迷戀上這種被控制的感覺是方式，虐妳的心，才是最終目的。也只有妳慢慢有被虐心的感覺了，才會慢慢體會到這中間真正的倒錯感和快樂。妳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調教麼，就是慢慢的讓妳接受妳從前接受不了的事物，嘗試突破自我，妳才會真正的放飛自我。妳懂嗎？”
　　“不太懂。”
　　“慢慢妳就會懂了，妳現在要做的是聽話，服從。妳該叫我什麼了？”
　　我遲疑著，壹聲“主人”終於還是叫了出來。
　　“乖”程艷艷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而又激動的光芒。
　　手機連接的電視畫面出現前，程艷艷告訴我，她登錄的是壹個平臺的ＶＩＰ直播間，那面聽不到這裏的聲音，畫面是實時畫面，那我們可以聽到那面的聲音。我赤裸的跪在賓館房間地毯上，按照程艷艷的要求雙膝分開，雙手在身後相互握緊，擡起頭看著電視裏的畫面。
　　視頻裏的場景出現的白色床單和被子，可以看出是在壹間裝修非常豪華的賓館套房，首先出現的是壹個男人的身影，應該是魔王吧，他穿著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衫，頭上戴著壹張笑臉的假面，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出來他的身材比較魁梧健碩，襯衫和西褲穿在身上，配上腳上的黑色皮鞋，顯得非常得體。
　　“爬過來”視頻裏男人聲音通過電視機傳了出來，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