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秋天的雨，來的很突然。周日還是好好地天氣，讓人秋高氣爽，周壹早上起來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已經濕漉漉的了。
　　早上起來，看看了手機的天氣預報，壹天都是小雨的天氣。
　　“強，妳早上送我去單位吧，我車子周五沒開回來，妳來得及就送我先去單位好嗎？”早點時候小方說道。
　　“哦，那我們得早點走，壹會兒路上早高峰，妳們單位那裏堵車太嚴重。”
　　“我吃完了，妳快點。”小方說完去換衣服。
　　“今天什麼時候走。”我將最後壹塊面包塞到嘴裏，不經意的問道？
　　“哦？說讓去單位集合，然後再出發，吳所長，辦公室王主任也去。”小方說道。
　　“開車去嗎？”
　　“單位安排車。妳快點吧，壹會兒送完我了把妳堵路上了，非遲到不可。”
　　“走吧，走吧。”說完我跟妻子壹道出了家門。
　　雨下的惹人生厭。
　　開車將她送到單位門口，看著妻子急匆匆撐著雨傘走向單位的身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上周五晚上的情景，然後緊接著又說要出差，小方是不是有了什麼情況，難免不讓人懷疑。
　　人總是多疑的動物，現實生活中的所有關系往往就是在猜忌中産生分歧，親情，友情，愛情都是壹樣，往往最終終結在種種的猜忌和不信認中。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希望，壹切安好。
　　調轉車頭駛向單位的路突然變得很漫長，應該是思緒的紛亂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停在紅綠燈路口，看到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居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是因爲妻子出差的小別吧，我想。
　　慕然間，感覺壹天的時間很久，本來忙忙碌碌很快就會過完的壹天，因爲心緒不寧的原因顯得那樣漫長。簡單的處理完手中的工作，已經接近中午時分。想打壹個電話問問是否已經到達Ｂ市，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我到了，剛到，妳放心吧，路上壹切平安，過兩天我就回去了。”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那就好，忙完有時間的話，出去轉轉吧，周四回來是嗎？”我感覺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隱隱傳來嚦嚦的水聲。
　　“周四回去。妳按時吃飯，等我回家，我愛妳。”雖然是新婚不久，但是很少聽到小方說我愛妳三個字，心中壹股暖流。
　　“我也愛妳。”
　　“我有事情了，有時間再那打給妳。？？？啊？？？我先掛了。”小方說完便匆匆掛斷電話。我似乎在她掛點電話前，聽到了她的壹小聲呻吟，是嗎？我不是很確定，又撥回去，電話卻無人接聽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我知道這是猜忌的感覺。
　　午飯沒有吃，自己壹個人在辦公室裏，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秋雨沒完沒了的下。
　　“強哥，中午怎麼沒吃飯。”壹聲問候從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發現是辦公室夏天才入職的程艷艷。其實我壹直覺得這個名字很土，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叫這樣鄉土氣息濃郁的名字。
　　不過說實話，程艷艷這個女孩子長得還是瞞著人喜歡的，個子不高卻凸凹有致，壹張禦姐的臉配上壹副無邊框眼睛，加上錯落有致的五官，算的上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小美女吧。
　　“噢，我早上吃的多，中午不想吃，外面下雨，也懶得出去。”
　　從前很少跟這個丫頭說話，不知道她爲什麼跟我搭訕，可能是碩大的辦公室裏只有我這裏有人的原因吧。
　　“妳怎麼回來這麼早，沒吃午飯嗎？”
　　我看了下手表，１２：４０，這個時間應該大家都在外面吃午飯的時間，不知道這個丫頭爲什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不喜歡秋天下去，壹下去情緒就不好，王經理他們去李家小館吃飯，我不想去就沒去，就在樓下要了個漢堡。”
　　關於秋雨，我之前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今天，糟糕的心情，自然就覺得秋雨其實真的有些惱人。
　　“我也不喜歡秋雨，沒完沒了的，讓人不舒服。”
　　“強哥，我之前還說，妳這樣有文人氣質的領導，應該會喜歡秋雨呢。”小姑娘居然很善談。
　　“爲什麼這樣覺得。”
　　“看到秋雨，文人壹般都會抒發壹下感情的，作個詩，提個對。”
　　“我哪裏看起來像文人了。”反正心情不好，就跟程艷艷聊了起來。
　　“強哥，我手裏有個提案下班前得交呢，我去弄弄。您這個大詩人，先醞釀壹下感情，如果晚上有時間我們壹起吃飯吧，反正嫂子不在家”
　　我懵了，小方不在家這個程艷艷怎麼知道？她又爲什麼約我吃飯？
　　“妳怎麼知道妳嫂子不在家？”估計我當時肯定是壹臉迷茫的樣子。
　　“午休前，妳不是給嫂子打電話了嗎，我路過聽到了的，難道那個跟妳通電話的不是嫂子？”程艷艷壹臉狡黠的微笑說道。
　　“妳先忙吧，晚上我可能要加加班，出差兩周，手裏不少事情呢。”
　　事情確實有壹些，但是還不算緊迫，主要是因爲沒心情跟這個小丫頭撩，找個借口唐塞了過去。
　　瑣碎的事情壹大堆，也不知道整個下午是怎麼樣度過的。感覺昏昏欲睡，卻又十分清醒，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壹種狀態。總之，堅持也好，煎熬也好，下午總算過去了。
　　下班時間剛剛到，辦公室的同事紛紛起身離座準備回家了。我悻悻的坐在那裏，看著大家收拾東西，壹個接壹個離開。本來我也應該是抓緊每壹分每壹秒時間往家趕，和妻子壹起吃飯，度過晚上的美好時光的，可是小方今天不在家，我又記得什麼呢。最後，同事們都走光後，我緩緩的站起身來。“回家吧”有壹點莫名的失落，但是家還是要回的，同事我也計劃在回家的途中再給小方打個電話，問問她進展如何。
　　“強哥，下班了吧，準備走了，說好的共進晚餐呢？”正當我準備起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程艷艷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不依不饒的要求壹起吃飯。
　　“這個小丫頭怎麼突然纏上我了，我這兒正心煩呢？”心裏暗暗埋怨。
　　“我有點事情，約了同學壹起吃飯，改天吧。”我訕訕的說道。
　　“強哥，嫂子不在家，妳就不能放松壹下，也雨露均沾壹下，請同事小妹妹吃個飯麼？”程艷艷又提到了妻子，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真的想回去早點休息呢。”
　　對話的過程中我沒有仔細的端詳程艷艷，就在我低頭拿起搭在辦公椅靠背上的外衣時，突然發現我眼前壹雙金色高跟鞋裏是壹雙穿著黑色大網眼絲襪的芊芊玉足。我心頭壹震，我不記得中午跟程艷艷說話的時候，她穿的是什麼了，但是我敢肯定，絕對不會是大網眼的黑色絲襪，沒有人會在上班時穿成那樣。
　　“強哥，如果妳真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話間，程艷艷又把穿著黑色絲襪的右腳想我的方向移動了壹下，看起來似乎是下意識的無意動作。可是她真的是無意的嗎？
　　我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特別喜歡看到身材好的女孩子穿黑色絲襪的腳，看到後有種莫名的沖動，我覺得完美的女性身材是要配上黑色絲襪才能算的上是完美。上周五看到妻子下車後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後來回家後又不見了那黑色的大網眼絲襪。讓我心中疑慮重重，忽視了黑色絲襪給我帶來的視覺沖擊和誘惑。但是現在，這個程艷艷居然穿的是跟小方壹樣的黑色絲襪在約我晚上壹起吃飯。
　　心頭真的很亂，說實話，我有點懷疑妻子的出差行程，可我有不願意說服自己繼續懷疑，所以這壹整天腦子都是亂亂的。
　　我再次擡起頭仔細向站在我對面的程艷艷看了壹眼。“她的眼鏡呢？”我驚奇的發現，程艷艷雖然還是穿著上班族壹貫穿著的工作套裝，可是臉上去沒有了從前那副無邊框近視鏡，長發也不在以馬尾的形式紮在身後，壹頭長發像黑色的瀑布壹樣披在身後。她化妝了，雖然是淡淡的，可是我知道她化妝了，不是工作妝。我突然發現，淡淡的妝容和烏黑的長發讓程艷艷本來精致的五官看起來立體感十足，居然有點像那個叫唐嫣女明星，雖然沒有唐嫣那麼妖嬈，但是覺得可以稱得上是楚楚動人吧。
　　“其實，我不是累了，就是這兩天心情不太好，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我拉回了剛剛說的話，語氣也顯得沒有那麼冰冷了。又忍不住低頭看了壹眼程艷艷穿著黑色絲襪的小腳。男人，在大多數時候，應該都有某種潛意識裏的東西難以抑制吧，稱之爲對美好的向往？或者說對美貌的欲望能準確些？
　　“原來這小丫頭打扮起來這麼漂亮。”心裏這麼想，可是我不知道爲什麼目光卻再次投降程艷艷那雙穿著黑色絲襪的小腳。“小腳這麼漂亮，大概有３６碼，或者３７碼？”
　　“強哥，工作壓力大了，就應該放松壹下，嫂子又不在，請小妹妹吃個飯，不好嗎？”或許是因爲聽出了我話中的退讓，或者是發現了目光的改變，程艷艷再次提出了共進晚餐的要求。
　　“好吧，妳想吃什麼，哥今天請妳。”
　　這壹瞬間，我居然忘卻了小方。後來想起來，分析了下，應該不是忘卻，說被新鮮事物或者有可能發生的新故事的向往沖昏了頭腦更爲貼切壹些。
　　“我知道在＊＊街附近新開了壹個Ｂａｒ，挺不錯的，難得強哥請客，我的好好宰您老人家壹頓。”程艷艷開心的說道。
　　“好吧，就去那裏，開我的車，妳帶路。”
　　“強哥，妳等我下，我去換下衣服。”
　　說完程艷艷像壹只開心的小鹿壹樣小跑著走開了。她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脫下了職業女性的工作套裝，換上了壹條深紫色的過膝連衣裙，但是黑色絲襪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