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壹十二章 略微改動
全真小道童開局 by 餵狗的貓
2024-1-10 21:03
軍中士卒和城中百姓,並無兩樣。
壹樣在貓冬。
丘誌清壹番視察之後,對這個不大的縣城,有了初步的印象。
問吳獻要了壹份軍卒們的修煉之法後,便讓他們各忙各的。
吳獻和閔用壹齊出了縣衙,閔用這才小聲問吳獻道:“軍侯,妳說這新任縣令壹上任,又是問這,又是巡視的,這是為何?”
“還能為何,前任縣令死了都快壹年了,上頭這才派出壹位縣令,想必是怕死,沒人來唄,估計又是壹個沒背景的……”
“不能吧!他可是壓著糧食來上任的,沒背景怎麽會弄到這麽多糧草?”
吳獻對此很是不屑:“老哥妳是不知道,我以前就是看守倉庫的,雖然是軍械庫,可縣衙就那麽大點地方,
還有什麽是不透風的,太守每年都會派人押送糧草到縣中,今年的那份就是和縣令壹起來的,只不過順路而已!
且他真要是有什麽背景,還能壹個人,帶個學生便來上任了?誰不是前呼後擁的,至於押運糧草那壹百士卒都要回去麽?”
兩人出了縣衙,便壹路討論而去。
不過這些丘誌清都不感興趣,這兩人,能夠戰至最後,至少說明是個有血性的!
如此便夠了,之後的日子中,丘誌清自會看其表現,決定要不要對其提攜。
至於他們的談話,丘誌清有心想聽,自然可以聽見,心念壹動的事情。
不過自從自己耳竅眼竅開辟之後,隨著修煉日深,漸漸有了類似千裏眼順風耳的功效,由於平時接收的信息太多太雜。
被丘誌清控制在壹個只比常人略強壹點的程度。
此時丘誌清正在研究手上的軍卒修煉法門,如果說趙家莊的青壯們,是靠身體本身的強大吃飯的話。
那這些軍卒的訓練方式,只能說是粗暴,簡單,且強大!
以丘誌清的眼光來看,這種訓練方式,簡直就是孟珙那些武將的氣血修煉之法的強化版本。
當然,副作用也強化了不少便是。
通讀幾遍,自己又實驗了壹遍後,丘誌清開始對這門功法進行微調。
這門功法潛力還不錯,就是有些廢命。
恰好,茍命也算是他的強項。
說到茍命,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朝陽紫氣,以及太陰月華的吸收。
想想也就放棄了,教人練氣,還是需要普及的,實在太難。
只得從現有的外功入手,外功可不是丘誌清的強項,無奈,只好翻出很久以前,從金輪大和尚那裏贏來的《龍象般若功》打算借鑒壹番。
安全期間,丘誌清叫來鄭巖壹起研究。
“叔崖,妳看看這兩種功法,可有融合借鑒的可能?”
丘誌清把自己請他來的目的,說與鄭巖聽。
哪知道,鄭巖聽聞之後,卻是臉色大變。
“恩師萬萬不可,此乃與天下人為敵啊!”
說罷,俯身便要下拜。
丘誌清壹拂袖子,把他按回座榻。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不過還是問道:“叔崖此乃何意?不過是略微在原有的功法之上改進壹番而已,如何便是與天下人為敵了?”
鄭巖啞然,他說的天下人,自然不會是那些星鬥小民。
要是人人都強大了,便有了自己的認知,有了自己的認知之後,還如何統治?
只有把這些人控制在溫飽線,他們才不會想著抵抗,或者推翻他們的統治。
曹公公曾經說過:當人吃不飽之時,那他只有壹個煩惱,可當他餐餐都能吃飽之時,他便有了無數煩惱!壹切煩惱皆因吃太飽!
眼下便是如此,統治階級為了廣大底層群眾著想。
為了讓他們少壹些煩惱,所以直接讓他們吃不飽!
而丘誌清的行為,無疑讓他們有了吃飽的壹絲絲可能。
就算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面對丘誌清的問題,鄭巖壹時間竟是有些無言,只得委婉的說道:“恩師可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鄭巖以壹句當年推翻前朝的霹靂巨響開頭。
然而他的回答卻是:有!
當王莽滿足了世家利益之時,他便是在世聖人,是眾望所歸的新朝新帝,是他們瓜分大漢遺產的帶頭大哥。
當王莽的改革,觸及他們的利益之時,那他便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而光武帝劉秀開朝之時,便是借助世家的力量。
作為回報,自然要維護世家的利益。
當光武帝意識到世家的力量,威脅到大漢的統治之時,便覺得自己當初給他們的自由過了火。
想要收回部分,結果便被世家大族聯手上了壹課!
於是東漢便進入壹人開掛,全家遭殃的尷尬境地。
從光武帝至今,六百余年,共三十多名帝皇,除了光武帝,其他的都是傀儡皇帝。
大漢進入外戚和世家輪流掌權的時代。
然則,外戚同樣也是世家……
“恩師此法,如若傳到那些人耳裏,恩師大概率會因為壹些奇怪的罪名,罷官入獄,到時候別說造福鄉民,恐自身難保!”
能夠說出這番話,足以說明自家這位自稱出身寒門的記名弟子,家世也不是那麽簡單。
也是,寒門,本就是父輩無人出仕的世家。
眼下黨錮還在進行,長輩無人出仕也是正常。
他說的情況,丘誌清有所預料,卻還是有些低估。
根據鄭巖的說法,不難猜測,這群世家鐵定是在王莽之亂的時候,掏空了西漢的家底,壹些好東西被他們收藏。
如此,也就解釋的通,為何漢末三國,厲害的謀臣武將,多是世家出身了。
不過這些丘誌清都想到了,他也不打算直接大刀闊斧的修改軍士們的訓練之法。
而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改編。
以他的水平,自然是稍微增加壹些呼吸法,改動壹下訓練節奏即可。
如此壹來,他們的訓練便和其他地方的士卒,在表面上看著無異。
自己初上任,這些挑動人神經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做的太過明顯。
鄭巖聽了丘誌清的解釋,這才略微松口氣,他就怕自家這位恩師,不知道裏邊水深,貿貿然跳進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