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有男朋友

我難得早起的在拖地，羞死人了。我大清早尿急，卻光著腳踩進昨晚未幹透的淫水裏，滑了壹跤。
我拖完地，把有點兒濕的睡褲丟進了洗衣機。然後又在衛生間仔細洗我的腳。
這時候弟弟走進來，他神情明顯有些奇怪，臉透露著興奮的紅色，而眼圈黑黑的。他盯著我白嫩的腳看，看的我心裏發毛。
“咋了？”
“姐姐，我聽到妳昨天屋裏有些動靜啊。”
“什麽啊？妳聽錯了吧。”我非常非常心虛。半夜洗漱那會兒，他好像確實沒睡。
“我聽到妳房間裏有狗叫。”
如晴天霹靂，我呆住了。半晌，我半張嘴說不出話來，卻有點羞恥地想哭。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姐姐，妳這幾天上班腳累不累？現在還早，我幫妳捏捏腳怎麽樣？”
我看著他，而他卻壹直盯著我的腳，即便說這句話時也不例外。我突然聽懂了這句話的不可違背。
“嗯！”我默默地跟著他。來到了他的房間。
我許久沒有進過他的房間，或者也就是打開門的時候匆匆壹瞥，因為我總覺得他的房間，亂亂的，臟臟的。
現在打量著，確實是這樣，但……目光敏銳的，我發現了在書櫃裏，課桌上，甚至床頭櫃上，都擺了幾張……我的照片。
沒有姐姐的，沒有爸媽的，甚至沒有他自己的，只有我的照片……
我突然感覺到有點恐懼和惡心。踏在他床上的腳縮了縮。
但突然，他伸出手來，把我壹只纖細的小腳丫捉了去。我的細長精致的足趾被他輕輕捏弄著，就像商人在賞玩壹顆顆半透明的純凈水晶。
他壹會兒把玩我的足趾，壹會兒又在足心畫著圈圈，或是捧起我的腳底按按。
然後指尖壓在足心和足面上，壹下又壹下地按捏著，我能感受到他指肚上有握筆生出的老繭，有壹下沒壹下的刮過我的足弓，酥麻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又濕了，我剛換的睡褲！
只聽得弟弟說：“姐，舒服嗎？舒服妳就叫出來。”
我剛想說舒服妳媽，這樣很奇怪啊，但是鼻腔裏卻出來了壹聲甜美的：“嗯……”
然後，隨著他指肚子的用力，我又是壹聲：“嗯……”
“啊啊啊……”這不是我在呻吟啊，是我的身體自己，我羞恥極了，靈魂和肉體，理智和欲望，仿佛分了家。
弟弟似乎比我更激動，突然他又拽了拽，似乎想把我的腳直接扯到他的臉上去，這壹次我的靈魂和肉體終於合了體。
我小腿用力，不是被拉，而是壹腳用力地踹在他臉上。而弟弟也是人才，被我暴起壹腳時，舌頭居然還順便呲溜地在我腳心舔了壹下。
“變態！”這是我跟他說的最後壹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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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時分，我跟弟弟迅速地扒著飯，默然不語。聽王姨說，姐姐已經吃完飯去學校了。我心裏暗想，幸虧。否則我見到她也不知道能說啥。
弟弟有的時候擡眼看我，而我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關於操他媽是不是操我自己的媽這件事，我不想去深究。但我這個口頭禪，是得改壹改了。
那天勇士得知我是女生後，也隱晦地提醒我這壹點。
但特喵的，昨天到今天，這遇到的都是些什麽事兒啊。我吃飯把碗重重地往桌上壹放，說：“吃飽了，我走了！”
我媽罵道：“咋啦？吃槍藥啦？別走！”她大聲地問，“昨天妳姐相親相得怎麽樣，跟我說說！”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丟下壹句話，旋風般地出門了。
老媽聽了我的話，先是微微錯愕，隨即喜笑顏開，比她自己嫁人了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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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沒頭沒尾的結果，就是會有很多藕斷絲連的煩惱。
早上到崗沒幾分鐘，齊樂樂的微信就來了：“濮雪漫，妳媽問我說和妳姐成了？”
那天他送我回家後，就主動很客氣地加過我的微信。
我細細地品讀了下這句話，分析了下主謂賓語，終於讀懂了他的意思。我回復了個：“別管。沒說妳。”
他又回過來“啥意思？”
啥意思。就是“妳”別管，“我說我姐有了男朋友，但是”沒說“是”妳。
我又品了品，好像主謂賓是不太清晰啊，甚至連動詞也省略了。我的鍋我的鍋，我態度好轉起來，畢竟我要做淑女。
“意思是：我姐已經有了男朋友，但不是妳。”
我發送了這份天衣無縫的微信。隨即又收到了回復：“但昨天晚上妳姐說她還沒有啊？”
我心下煩躁，想到昨晚的事我心下就煩躁，我心想說，他倆都開始玩狗男女Play了，還沒有？
我飛速地敲字：“我說有就有。”然後我扔下了手機。煩。
隨即手機屏幕又立刻亮起：“那妳有沒有男朋友？”
我立刻回復：“我，女同。”